第三十六章 明争暗斗-《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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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冯廷谔原本是想找他求助借人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意外之收获,心头自是喜出望外,正愁手中无人可用的他眉头一皱,一个借用其手即可要回财宝,又可除掉福居的两全其美之计在心头生成后,刹时,便不露声色、沉着冷静地劝阻道:“法圆大师,您别激动,报仇这事咱们急促不得的,你也和福居打过交道,也很清楚他的为人做事的,这次与我交手中大获全胜,正在胜头上,如果现在就冒然出手的话,不仅打草惊蛇、徒劳无益不说,而且定然还会引火上身的。到那时,情况对你我都会不利的。咱们必须避其锐气,击其惰性,才能万无一失,确保胜利的。”

    法圆不满地气恼道:“冯老弟,照你这样说的话,我这仇就报不了啦。”

    冯廷谔深知与福居面对面、硬碰硬撕杀打斗,自己这一方是决对是没有胜算的机会的,连忙解释道:“法圆大师,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不报,而是为了能做得更好。孙子兵法上不是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的意思哪,就是咱们先派出人手对福居进行一番摸底调查,知晓其一切底细后,然后再抓住其弱点,迫其就范,到那时,他就成了俎上之肉,想怎么处置,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嘛,你看不行嘛?”

    法圆自是巴不得自己手脚不动一下,便杀了福居的。闻言高兴之下,又有些担心问道:“这个办法当然可行,只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一步呐?”

    冯廷谔胸有成竹、信誓旦旦道:“法圆大师,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切在回来的路上我都计划好,咱们只需要如此这般,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定将他绳捆索绑的。”

    法圆听罢连连点头同意道:“行,只要你能捉住福居,别说一个月了,就是等一年半载也没问题的。”

    冯廷谔眼见其同意自己的计划后,随即开口要求道“大师,我有一件事,还请你必须得答应我,否则,捉拿除掉福居这事,我将无法进行的下去的。”

    法圆正沉思着捉到福居后将如何处置,面对其请求自是连问也不问什么事,便满口回应道:“冯老弟,现在咱们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有事你尽管讲,只要能做到的,我扑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冯廷谔感动地回敬道:“大师,言重了,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之事的,那就是你的人员我必须有权调动才行,不然,我一个人是无法办成事的。”

    法圆闻言,立刻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这个事,行,别说他们你可以随便调动了,就连我也可以随时帮忙的。”

    冯廷谔涕零感谢道:“大师,有你这句话,可以说对捉拿福居我更有信心了。”

    同仇敌忾的二人刹时便密谋合计,当计划定好后,随即便将法圆培养多年的最得力的两名徒弟贾正,贾义便叫喊过来,一通交待吩咐,将所有要注意的事项,皆说清楚后,二人接过冯廷谔给他们的信物后,随即便走出宝庆寺,前往洛阳城寻人调查打探福居的一切行踪去了。

    回过头话说福居、洪大鸣两人回到城里,一番合计,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早日捉拿住冯廷谔,累坏的二人随即便派出以杨兴为主、许阳为副的二十多人的队伍,前往争斗地探访追查冯廷谔的行踪下落去了。

    话说杨兴、许阳他们接受任务后,眼见已时卯时,深知时间越早就会越容易得到消息,刹时,便马不停蹄、风风火火向争斗地赶去,且一到争斗地,二人先对地形一番观察,发现眼前这条路前行由五六里便遇到了一个十字分岔时,一条通往东庄,一条通往宝庆寺,正中那条通往郭庄村后。信心十足的二人随即便以争斗地为起点,以路为中心,将人员分散成三四个人一伙的小队,并划分成三个寻找区域,命这一伙搜寻这个方位,那一伙搜寻那个方位,约点好傍晚在什么地方集合后,随即便分散向南对周围方圆三十里之内的大小村庄及庙宇道观,以挨门逐户讨饭的方式,四处分散打探调查冯廷谔的行踪下落去了。

    而杨兴、许阳两人看手下人员全部下去搜查后,两个人也随即带上自己的人手,按照来时福居交待的重点,沿路为中心亲自对东庄,郭庄,宝庆寺这三个地方重点打探问询去了。

    二人一路之上自是看到地里有人干活,便亲自过去问询探访,原本自以为用不了多久,就会从早起在地干活的老乡口中,打听到冯廷谔的下落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从争斗地开始问起,一口气便将三个地方全部都问询了一遍,也未能从乡民口中打听到冯廷谔的蛛丝马迹来。困惑不解的二人面对着已经有些发黑了天空,随即便停止了问询,在集合地等待起消息来,当听取到各处报来的消息皆是一无所获时,垂头丧气的二人自不敢怠慢,命所有之人留下明天继续调查探访后,二人随即便趁着天将黑之时,快马加鞭回城报告结果去了。

    话说福居从派出二人打探冯廷谔下落的那一刻起,心中就以为他们定会捷报频传的,自万万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困惑不解中奇怪而又诧异地问道:“许阳,杨兴,你们两人都按我说的那样做了嘛?”

    杨兴侃侃而谈道:“放心吧,福哥,我们皆是按你所说的那样做的,以你们的争斗地为起点,沿路向南二十多之内,对所有在地干活的老乡们,几乎一个不少,都问询了,但他们的回答都一样,皆没有见到冯廷谔那样的人也。”

    福居奇怪地自言自语道:“如此这就怪了,他一个大活人,大清早的竟然没有一个看到他,难道他会上天入地,怎么会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呐?”

    洪大鸣分析道:“福哥,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看呀,一定是他借着天未亮,人未起床之机会,偷偷溜回自己的藏身之地了,故此才没有人发现他的行踪,要不然,他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呐?”

    福居沉思默想了片刻,点头赞同道:“大鸣兄弟,你说这种情况也有这种可能,但冯廷谔必须离他所住的地方很近的,如果距离远的话,那就不可能了。”

    洪大鸣研究分析道“是呀,福哥,距离很近的话,天不亮,别人还没起床他回到住地了,谁会看到他的。故,不就出现没人见的这种情况啦嘛,”

    福居感触极深道:“说的极是,那离咱们的争斗地最近的都有什么村子呀?”

    洪大鸣开口便向许阳二人问道:“这个我也不晓得的,问一下,不就明白了。许阳,杨兴,你们搜寻时,离争斗地最近的都有什么村子及寺院道观且有多远呀?”

    许阳沉思细想中推算了一下道:“洪哥,最近就是东庄村及正南的郭庄村,在则就是西南方向的宝庆寺,它们距争斗地皆有七、八里路。在远的村庄距争斗地皆有十多里往上了,且要走的话皆经过这三个地方。”

    福居诧异地问道:“你们都对这三个都仔细查访了嘛?”

    杨兴急忙回应道:“福哥,遵从您的交待,我们对这三个地方前后左右,不仅查了,而且对这个三个地方,我们还不止一次检查呐。”

    洪大鸣问道:“那可有什么收获?”

    许阳直言不讳道:“没有什么重大收获,不过,有一个情况也不知重不重要,听附近地里干活的乡民讲,天刚一亮,那宝庆寺便有两个和尚出门进城了。第二个情况,那就是宝庆寺里面养了五、六条恶狗,至于其他的,我们派人进入宝庆寺查访了三次,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嘛,那附近地里干活的乡民还说了些什么?”洪大鸣进一步追问道:

    “洪哥,就这一个事情,至于其他的,我们也问了,他皆不知晓的,可说根本没有见过冯廷谔这个人。”杨兴郑重其事道:

    福居自是不由得佩服道:“真是奇怪了,冯廷谔这小子走过去,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可真够狡猾的。”

    洪大鸣深有感触地追随道:“福哥,这没什么奇怪的,他冯廷谔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嘛,假如咱们一下就查出他行踪下落的话,他也不会从你手里逃走了。而且我敢肯定,他为了财宝,说不定现在已经派人来监视你了。”

    “兄弟,你说得非常对,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呐?”福居为难道:

    “怎么办,福哥,他冯廷谔躲起来,不是不给咱们玩捉家家游戏嘛,那咱们就给他来一个明松暗紧,一静制动,不就完了。”洪大鸣笑嘻嘻道:

    福居不明白地问道:“兄弟,怎么个明松暗紧法呀?”

    洪大鸣刹时,便将自己想好的主意全盘端了出来,“怎么明松暗紧,明的就是你天天游山玩水,大张旗鼓地逛街游玩,暗的那就是许阳、杨兴你们两个继续在东庄村,郭庄村及宝庆寺那方圆附近布防,且重点监视宝庆寺。我敢保证,他冯廷谔为了财宝,用不了十天半月,就会坐不住自动跳出来的。”

    福居闻言,对其主意虽有些不认同,但一时无有对策,也只得点头同意,四人随后又合计了一番,确定冯廷谔最有可能躲藏在宝庆寺后,四人随即便分头行动去了。

    不说杨兴、许阳两人天亮后便折回郭庄村,重点监视宝庆寺。但说福居听从洪大鸣安排,为了麻痹冯廷谔躲在暗中的眼线,每日在城里胡吃海喝的,自是非常招摇。

    话说这一天,福居正在洛河边上游玩看花,当猛然看到真宁朱宝珍带着她的春艳、春红两名侍女也在逛街游玩,奇怪的他不觉便迎了过去,“真宁妹妹,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呀!”

    那真宁正在和两名侍女开心说笑着,猛闻问候,转身便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是福居时,自是惊喜连连,“是你福哥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我过两日便要离开这地方的。真宁妹妹,你姐姐姐夫及众臣们不都回都城开封了嘛,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啊?”福居诧异地问道:

    真宁直言坦诚道;“我不喜欢勾心斗角,只喜欢清静,在说这个地方,我已住惯了,不想回去,就留了下来,所以就跟他们没走。”

    “那你做皇帝哥哥朱友贞,他会同意你留下来嘛?”

    “他不同意又能怎样,现在他自身忙得焦头烂额,那顾得上管理我这事呀。嗳,福哥,这些日子你都做什么啦,怎么没看到你,你也不到我家中玩去了。”朱宝珍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奇怪地问道:

    福居自不敢把自己的捉拿冯廷谔的真实情况告诉她,随口而道:“天天也没忙什么,除了游山玩水,还是游山玩水。”

    “是嘛,那大好了,我们正愁无人做伴呐,福哥,你不也没什么大事嘛,且正在游玩嘛,要不咱们结个伴,明天陪我们到龙门石窟那里游玩如何?”真宁闻言自是惊喜,忍不住便邀请道:

    福居也正愁无人做伴,寂寞无聊,立刻便爽快地笑着答应了下来。“行啊,没问题,都要我带什么东西?”

    “你什么都不带,就陪我们玩,给我们做保镖就行。”春艳开玩笑道:

    “好的,我一定做好保镖的。”福居爽朗地答应了下来。

    话说福居接受了真宁朱宝珍邀请后,自此隔三差五地便陪伴着真宁她们今天游这,明天游那地,在洛阳城的方圆附近玩乐起来。

    风翻云飞,日升日落,眨眼间半个多月便过去了。福居表面上虽然喜气洋洋、无所事事,但心里却焦躁不安,忧虑重重,因为他所等待的事情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发生,除许阳、杨兴他们发现有两个和尚经常出入宝庆寺外,自是在无其他任何有用之消息了。忧心如焚的福居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脑中一时间自是各种各样的想法纷纷涌现出来,但由于手中无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耐着性子继续慢慢等待了下去。

    回过头话说宝庆寺的和尚贾正、贾义二人接受了冯廷谔派遣后,立刻便马不停蹄进了洛阳城,对洛阳城内并不陌生的他们,一时三刻,不费吹灰之力便寻找到了金二莱的结拜好友汪小喜的住处了,面对其紧闭的大门,二人迟疑了一下,贾仁随即上前便一边拍打,一边叫喊起门来。“谁在家,请开门,开门、、、、、、。”

    且说前一阵子由于害病,一直卧床在家,从未出过门的汪小喜这两天,病刚刚好转过来,正在院中晒着太阳,当猛闻急促的擂门叫喊声,回应着“谁呀?”便起身开门去,当他打开院门一眼到门前所站者乃两名出家之人时,自是有些诧异奇怪,“两位,我素与出家人无有来往,两位是不是叫错门、走错地方了?”

    贾正不作回答,直截了当地问道:“请问,你是叫汪小喜吧?”

    汪小喜自万万没有想到来者,竟叫出了自己的名子,有些奇怪地问道:“正是,不知两位怎知我的姓名呀?”

    “这个,”贾正回身左右看了一下,眼见无人后,说了句“咱们进院谈。”不等汪小喜反应过来,二人推开院门抬腿便走进院去了。

    汪小喜面对着二人的不请自进,关上院门不解地问道:“两位,咱们素昧平生,你们找我什么事呀?”

    贾正不作任何解释,伸手便将来时冯廷谔所给的一个上面写着义的玉器递了过去,不冷不热地问道:“汪小喜,这个东西,你还认识它吧?”

    汪小喜一眼看到那个玉器时,自立刻便认出了那是金二莱信物了,不觉诧异地问道:“这个我当然认识了,它乃我大哥金二莱的,怎么在你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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