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恨灭仇起-《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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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书接上文,话说福居抱着真宁心急火燎地出了皇城后,不多一时,便来到了一家医馆前,眼见其大门紧闭,无声无息,心急的他不等两名侍女上前叩门,便抬腿‘乒乒乓乓’地踢叫起门来,“大夫,开门,快开门。”
这开医馆的大夫姓温名春明,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者,他已经从床上起来多时了,正为外面发生的兵乱而忧心如焚、忐忑不安着,当猛闻激烈的踢门声时,自还当乱军杀来,吓得脸色苍白,两腿直哆嗦,许久才外面的催促下,壮着胆子问道:“你、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呀?”
“大夫,不要害怕,我们是求医看病的。”
“求医的,好、好、好,你们别激动,我这就开门。”那温春明大夫闻听对方不是乱兵,恐惧的心顿时便稳定了下来,慢吞吞地打开了房门,且三人刚以进入屋内,急忙便又把门关上,并合上了门闩,生怕官兵冲杀进来。
福居进得屋,踅看了一下房屋内的情况后,随着便将真宁给放到了一张温大夫给病人检查身体的床上,立刻便催促温大夫为其检查治疗去。
那温春明大夫眼见真宁浑身血迹,并还昏迷不醒,自还当其伤情严重呐,急忙拿过毛巾擦了一下手,便急忙为真宁把起脉来。好一阵子,温春明长长出了口气道:“客官,你的妻子她没什么大事的。”
福居闻言,心头自是疑虑不解,禁不住诧异地问道:“没事,那她怎么会昏迷不醒呐,大夫,你看好了,别弄错了。”
温春明安慰道:“客官,你放心吧,老夫不会弄错的,她脉搏正常,身上虽然有血,但却没什么伤口,由此来看只是惊吓过度所至,没什么生命大碍的,体息一阵子就会醒过来的。我给她抓两付安魂定神的药,等她醒来,喝下去就没事了。”
“如此,谢谢你了大夫。”福居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随着给付了诊费,拿了所抓之药,抱着真宁,便离开医馆,寻找到一家客店,便将三人安置下来,并让店家熬煮起草药来。
那真宁本无什么大碍,经过一阵子休息后,不久,便醒转了过来,当她一眼看到福居还在自己跟前时,心情自是非常激动,一时间,自不知话该从何说起,结结巴巴道:“福哥你,我、、、、、、。”
福居急忙安慰道:“真宁妹妹,你醒啦,别激动,有什么事好说的。”
真宁神魂颠倒、诧异地问道:“福哥,咱们这是在那呀?”
福居眼见神思恍惚、心神不定急忙安慰道:“真宁妹妹,咱们这是在客店,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的,不会有任何事的,这里有熬好的一碗汤药,已经凉了,你喝了它就会没事的。”伸手便从桌面上端过,送了过去。
真宁在福居的扶持上从床上坐起后,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便喝了下去。“福哥,谢谢你了。”
福居接过碗,放到桌子上后,随着从脸盆架上拿过一条毛巾便递了过去。
真宁接过便轻轻擦洗起自己的嘴角来。
福居眼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后,禁不住便问起皇宫内的起因来。“嗳,真宁妹妹,皇宫里发生什么事呀?”
真宁惊魂未定地叙说道:“福哥,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昨天傍晚我有事进了皇宫,因为天太晚,就没有回去,不想,我们还没起床就发生打杀之事,当我们惊醒后,出门查看情况时,正遇上一队兵丁们,他们不分三七二十一,便追杀我们,要不是你的到来,我们三个就没命了,你可真是我救命大恩人啊。”
福居不好意思道:“那里,我也不过是凑巧而已。”
真宁随着回过神诧异地惊问道:“福哥,我听我的侍卫云非烟讲,他们不是把你救走,你不是带玉凤姐回河东山西老家去了嘛,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福居一言难尽道:“真宁妹妹,这个说来话长啊,”于是乎福居便将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一切事,及自己乘乱进宫报仇之事,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
真宁听罢,心中顿然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伤感之下,泪水禁不住便从眼睛时流了下去。强忍着悲痛劝道:“福哥,节哀顺变,一切都会好的。”
福居悲痛欲绝,泪水禁不住便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他自是生怕真宁看到,伸手便急忙拭去了,眼见真宁神态自若、已经恢复正常,为了安全起见,决定暂时先不送其回府,刹时,开口嘱咐道:“真宁妹妹,眼下外面杀人放火的乱成一锅粥了,路上很不安全的,我看你们就暂时先在这里休息,等外面安全了在行回去。你看可好?”
真宁心有余悸地答应道:“福哥,这个,你怎么办都行的。”
“好,那你们先休息,我到外面看看这场****,到底是因为什么情况引起的?”心中有事的福居看天已是卯时时分,他抬腿便向房外走去。
“福哥,你可要小心点。”真宁担心地提醒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福居答应着,便出门上街查看打探****的情况去。
兵分两路,花开两朵,在此咱只能但表一路。不讲福居上街打听情况之事,但说真宁目送福居离开后,顿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孤单感,心头不由自主地为其担起心来,一会想到他这受到攻击,一会又想到那受骗上当了,自是一刻也安静下来。搅得她坐卧不宁、忐忑不安,自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且说福居出了客店,当看到街道上虽然已经没有兵丁在到处乱窜,但仍旧是冷冷清清,无有人影。深知不入虎穴、难得虎子的他抬步便往皇宫那里探查去。他一路急走,很快便到了皇宫那里了,当他看到端门那里已经清理干净,且已有人守护时,他不得不另找他法,打听这场****的前因后果去。他一番东奔西走、南寻北问的,直到中午时分,街道恢复了正常的次序,他才一路风尘,满面不悦地回客店去了。
真宁正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祈盼等等着,一见他回来,不等其进入房间,便如小鸟似的,飞扑了过去,“你回来啦,福哥,怎么样,这一翻打探辛苦啦吧?”
“没事的,放心吧。”福居当看到真宁生龙活虎般,为自己即是端水,又是倒茶的,不由得担心地关切问道:“真宁妹妹,你怎么样啊,身体都好了,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啦,下地干啥?”
真宁关心地问道:“福哥,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没吃午饭吧?我让春艳她们给你准备去。”
“真宁妹妹,不用了,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吃过了,怎么你们还没吃啊?”跑得有些疲软的福居胡乱洗过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一边劝阻,一边反问道:
“我们已经吃过了,福哥,你喝水。”真宁急忙便将刚刚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
“谢谢,”福居自不客气,接过真宁递给的茶水,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真宁看其喝干了它,急忙提起茶壶,便又续添了上去。并关切地提问道:“福哥,你出去打探这么长时间,那外面兵荒马乱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呀?”
福居端起茶杯,少喝了一点,不慌不忙道:“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场****本是你表兄袁象先,及你姐夫赵岩为推翻朱友珪而发动的宫廷政变。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姐夫赵岩已带着传国玉玺往东京请你哥哥朱友贞去了,我想,不日你哥朱友贞就会面南座北,宣告天下的。眼下外面时局很乱,趁火打劫之人比比皆是,你们暂时就先住在这里,等几天事情安定了下来,我再送你们回去,你们看如何?”
真宁顿开茅塞,禁不住又诧异地追问道:“唉,原本如此,那我哥朱友珪及冯廷谔他们的情况如何呀?”
福居长出了口气如愿以偿道:“他们呀,我听那些禁军的兵丁讲,他们在逃跑中已被杀死,至于情况的真假,我无从查证,也只能信以为真了。”
真宁分析道:“福哥,如此说的话,那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不然,我姐夫赵岩就不会前往东京,请我朱友贞哥去了。”
福居虽然欣慰高兴,但心头自觉还是有些美中不足,还是有些遗憾,“也许吧,只可惜我没能亲手手刃他们呀。”
真宁安慰道:“福哥,大仇已经得报,天意如此,不用太自责的,福哥,这事已经结束,你下一步准备往那里做什么呀?”
“这个,我还没有仔细想过。”福居一直被仇恨包围,现在所要完成的事情,忽然解除后,一时之间,心中自是有些茫茫然,不知所措也。空空如野的脑中顿时便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中去了。
随着朱友贞在东京开封的即位登基,洛阳城的一切次序很快便恢复到正常中去。
沉浸在悲伤中的福居看时局安定下来,并已安全后,这才将真宁三人送回公主府去了,当猛然只剩下他一人时,生活失去活力的他一时半会自无法从伤妻的痛击中解脱出来,一种空荡荡,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自让他有些失落。为了消除心中的苦闷,于是乎每日里便借酒消愁来,然而,事与愿违,自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也,更是不知一场灾祸正无声地降临下来。
失败虽然是成功之母,但却没有人愿意失败,更不要说接二连三的失败了。
话说金二莱为了给哥哥金大莱报仇雪恨,暗里一直在小偷小摸、如同偷鸡摸狗似在行动着,原本以为勾结住了冯廷谔这大级别的人就可采用借刀杀人之计,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将福居很快除掉的。自没料到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万事很难随人愿,事事到头一场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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