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祸起萧墙-《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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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朱友珪以篡逆之计,顺理成章坐上了帝位后,为了能使天下长治久安,而千秋万代。每日里自是精精业业、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批阅、处理着每件国事,自不敢有任何懈怠。
且说这日五更三点,朱友珪驾坐金銮殿,接受百官朝贺后。当殿的值班官随即便传下了口谕:“众位大臣,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了。”
赵岩闻言,刹时,便怒不可谒地从班部丛中,闪身出班奏曰道:“吾皇万岁,臣有本起奏。”
朱友珪眼见乃自是家姐夫,不觉吃了一惊,自是非常重视,立刻便听闻启奏来。“赵爱卿,你有何事,尽管讲来,为王一定为你匡扶正义的。”
“皇上,这事说来实在气人,微臣有苦、、、、、、。”憋了一肚子怒气的赵岩刹时便在金殿之上,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满腔怒火、气冲牛斗、声泪俱下、添枝加叶地控诉起昨晚冯廷谔借用抓捕人犯一事,趁火打劫在自己府中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大势抢劫的一切不法行为来。且随后便将自己昨夜损坏的清单递交了上去。
朱友珪听奏看罢,自是吃了一惊,困惑不解的他,为了查清问明事情前因后果,给姐夫赵岩一个宽心的说法,随即便下旨召唤冯廷谔上殿对质来。
却说冯廷谔忙乱了一夜,正躺在床上在自己家中休息,猛闻传唤,心中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便也不敢迟缓,跟随内侍便上殿面圣来。当他上得金殿后,一眼看到赵岩正站在大殿中间时,不用人细讲,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了,自认仍朱友珪忠实干将的他,有恃无恐,自不放在心上,刹时,轻蔑横扫了一眼赵岩,仿佛没看到似的,连句招呼也不打一下,冷笑了一下,随即便上殿参拜施礼去。“微臣冯廷谔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爱卿免礼,平身。”
“谢主龙恩。”
朱友珪不等冯站稳脚跟,便开言问询道:“冯爱卿,我姐夫赵岩说你昨晚带兵到他府上去了,并未经其同意,便擅自进府他府胡作非为,这件事可是真的嘛?”
冯廷谔一时间,左右为难道:“回皇上的话,你所问的这个问题,自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朱友珪自不明白他有什么为难的,劝说并安慰道:“冯廷谔,那又什么好为难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即便有什么错,放心,本王也不会取你性命的。”
冯廷谔释疑道:“皇上,如果我回答是的话,那就说明昨晚我在赵府胡作非为了,但如果我回答不是的话,可我昨夜确实又在赵府那里做事了,为此这是与不是,我都很难简单扼要、一口回答的。”
朱友珪闻言,心中自是诧异不解,奇怪地发问道:“冯爱卿,你即然如此这样说,那赵爱卿告你胡作非为,这该如何解释呐?”
冯廷谔坦言道:“回皇上,这事好解释,不过,你得耐心听完这件事的整个经过,而后再评断谁是谁非才行,如果你仅听其一面之词,就说我胡作非为的话,那就有失公允了。”
朱友珪诧异道:“是嘛,那你就说说你的理由吧?”
冯廷谔反问道:“皇上,你还记得福居这个人嘛?”
朱友珪诧异地问道:“当然记得,不就刺杀先皇未遂的那个福居嘛,怎么啦?”
冯廷谔义正词严地叙说道:“皇上,此事就因他而引起的,前两天一个叫金二莱的人,向我报告说他正在寻机刺杀您,微臣经过多方调查,于是乎便在昨夜采取行动措施,围攻擒拿中那福居受伤逃进了驸马府,微臣急起直追之下,也就没顾得上通知驸马爷,便直接进入了驸马府,微臣还当驸马爷知道后,定会晓以大义,同心协力帮助微臣将福居绳之以法、捉拿归案的,万万没有想到当我说明来意后,驸马爷为了脸面问题,不仅不配合搜查抓捕,反而百般阻挠,处处作对,至使福居逃走,抓捕失败。微臣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自认自己无能,万万没有想到赵大人竟然恶人先告状,竟反咬一口说我胡作非为,简直的胡说八道,妄言诽谤。这实在是欺人在甚也,还请皇上主持公道,查明原由,伸张正义,为臣正名立传也。”
赵岩深知冯廷谔的说法如果成立的话,自己就会祸事临头的,自不认可其说法,刹时,闪身上前针锋相对地指责道:“冯廷谔,你胡说什么,事情的起因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的,而是因你垂涎我府的金银珠宝,故意以搜查抓捕福居为幌子,而发动的一场军事抢劫而已。”
冯廷谔没料到他会如此诬指,刹时,生气地吼叫道:“你满口喷粪、一派胡言,赵大人,你说你贪图你家金银珠宝,那你府都少什么奇珍异宝啦?”
赵岩得意地表达道:“冯廷谔,我驸马府虽然贵重金银没有丢掉多少,但也并不因你面慈手软,不想抢劫,而是因我防守太严,你没有得逞而已。”
冯廷谔怒火中烧地辩解道:“赵驸马,什么我没得逞啊,我根本没有抢劫你赵府,而是进入你府捉拿逃进去的福居而已。要不是你不知大局、无端生事、模加阻拦的话,那福居根本是跑不了的,我还没找你的事的,想不到你恶人先告状,竟先到这金銮殿上控告、指责我来了,好,即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的。”
赵岩怒声指证道:“冯廷谔,你少拿什么福居这个话题,王顾左右而言他,我府丢失的这些东西,你不说个清楚,赔偿与我,是脱不清干糸的。”
冯廷谔怒正词严辩护道:“谁给你转移重点啦,我讲的都是实情。你不要无理犟三分,胡说乱讲的。”
赵岩气忿不平地怒吼道:“你才无理乱犟的。”
朱友珪生气地劝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啦,即然你们各执一词,相持不让,那我问你们,你们所说之事,可有人为你们作证啊?”
冯廷谔随着友珪话音的落下,立刻便回应道:“有,当然有了,皇上,昨夜当值大街上巡逻的金吾将军马超群他就可以为我做证的。”
“是嘛。内侍,立刻传唤马超群上殿来。”
“得旨,”值勤的内侍官闻言,不敢怠慢,立刻便大声喊叫着将召唤马超群上殿的口谕,由金殿之上给传了下去。
且说金吾将军马超群天亮交差后,正准备回府,得知传唤后,自不敢迟缓,急忙便一路小跑上殿见驾来。
朱友珪面对着马超群的到来,免礼令其平身后,随即便动问起来。“马爱卿,昨夜巡街可是你当班值勤啊?”
马超群急忙施礼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微臣。”
朱友珪继续问道:“马爱卿,冯爱卿说昨夜围捕捉拿福居时,你当时在场,有这一回事,且这事是真的吗?”
马超群回道:“回皇上的话,有这么一回事,是真的,千真万确的。”
朱友珪刹时回身阴沉着脸,冷若冰霜地向赵岩问道:“赵爱卿,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讲啊?”
赵岩自不甘失败,刹时,黔驴技穷,垂死挣扎指责道:“皇上,这是昨夜他们已经串通好的,现在不过是在您面前演戏而已,这一切不可信的。”
冯廷谔万万没有想到赵岩会如此搅缠,气得自恨不得冲上去一刀砍了他,怒发冲冠地大声吼道:“赵大人,你胡说什么,昨夜我一见到你就立刻向你说明了来意,可你一意孤行,不仅不让我们进府搜查抓捕,反而调人驱赶追打我们,至使福居在混乱趁机逃走,如今你即不认错,反而又恶意诬告我们,实在令人气恼也。你用点逻辑想想行不行,,你是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即便穷困潦倒、一无所有,在天子脚下,我们也不敢冒天下大不韪,展露真容入你府抢劫的。”
赵岩冷笑胡搅蛮缠道:“冯廷谔,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们要是没胆量的话,昨夜就不会不经我允许擅自闯进我驸马府的?”
冯廷谔怒声回应道:“赵大人,我承认进入你驸马府了,但那不是有意为之,而是情非得己。并且我们的进入也不是去抢劫,而是进入你府搜查捉拿福居的。我这里人证物证都有的。”
赵岩一脸的得意,冷嘲热讽道:“冯廷谔,你们不要在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了,你们抢劫之事是赖不掉的。”
冯廷谔冷笑道:“赵大人,即然一口咬定我们抢劫你驸马府,但不知我们都抢了你什么,请你开出清单,找出人证来。”
赵岩原本想蒙蔽糊弄着冯廷谔等人,然后见好就收,借机向朱友珪将提出赔偿要求,将昨夜的损失要回来,自没料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来,深知昨夜除损坏了不少桌椅板凳外、并没有丢掉什么贵重物品,一时间,自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唧唧咕咕好半天才道:“我的家人可以做证的。”
冯廷谔冷嘲热讽道:“赵驸马,家人能做什么证嘛,你开什么玩笑啊。”
“、、、、、、。”
且说朱友珪从双方的交谈中已经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清楚这一切皆因姐夫哥赵岩为了自己的尊严及面子才造成抓捕的失败的。当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时,心中决定对赵岩惩治一下的他,刹时,阴沉下脸冷若冰霜地发问道:“赵爱卿,你给这清单上,我仔仔细细看了一下,除一些损坏的桌球板凳外,上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呀。这事你怎么讲,赵爱卿,你可不能空口无凭诬告人啊?”
赵岩闻言自是后悔连连,直怪自己当初没有想到这一层,没能谎报而实写了,刹时,汗珠不由自主便从头上流了下去,结结巴巴道:“皇上,微臣没有诬陷他们的,那、那、那只是有一些忘了写上了。”
朱友珪自是生气,立刻便发下了话去:“你胡扯什么,你这人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嘛,你身为皇亲国戚,他们已经向你说明来意,你不担不助其完成抓捕,反而还横加阻拦实在令人气恼。这且不说,万万没有想到事后你还竟敢胡说乱讲,诽谤陷告,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今日里如不严加惩处,往后又叫我如何治理天下,来呀,把他给我绑了,推出午门、、、、、、”
赵岩原本以为朱友珪以篡位而得到的帝位,对自己必会有所顾及的,眼见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闻言自是害怕极了,不等其讲完,急忙便跪拜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似的连声求饶起来,“皇上饶命,还请皇上宽洪大量饶我性命啊,今后微臣在也不敢仗势欺人、胡说乱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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