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光头冷着张脸,盯着恒哥脸上的笑,声音极轻:“让她留下。” 恒哥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波动,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好啊。” 他转过脸看着应晚晚:“死婆娘,说了不让你跟来,你偏要跟来,现在罩子给我放亮点,可不要吓晕了。” “没事,要是晕了,恒哥给小嫂子做人工呼吸。”边上一个人打趣,屋子里附和着笑了两声。刚才那个被绑着的人,这时已经被带进来了。应晚晚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她咽了咽唾沫,只觉得眼前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见到的。 恒哥站在她身边,带着她往后面退了一步。那个被绑着的人,被人用力踢了后膝盖一脚,跪在了光头身边。 “陈山。”刚才那个瘦子上前,摘掉了跪着的人的眼罩,同时把塞在他嘴里的布给取了下来,那个叫陈山的,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此时身体抖得像是个糖筛一般,大冷的天,额头硬是流下了汗水:“老大,老大你饶了我吧。老大,我不敢了——” “陈山。”那个光头声音很冷:“我有哪里对不住你?” “没有。没有。”陈山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老大放我一马。我发誓,我保证以后再也——” “货呢?”淡淡的两个字,让那个叫陈山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我,我不知道——” “货呢?”这一声是瘦子问的:“陈山,你再不说,我可保不住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陈山的脸已经接近纸色,只是还咬着牙,垂着头,似乎是在挣扎。 “呯”的一声。应晚晚几乎要尖叫了,嘴巴却让恒哥给堵住了,她看着那个瘦子给了陈山一枪,打在大腿,正泊泊的流着血。血。那是真的血?应晚晚的脚都软了,恒哥的手从她嘴上移开,搂着她的腰,也顺势提着她,不让她软在地上。 “老大,老大——”陈山的汗流得更厉害了,脸都白了。瘦子又是一枪。呯的一声,他另一只腿也挨了一枪,他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判帮者,三刀六洞。”那个光头眉头也不皱一下的看着眼前的血腥:“陈山,念你跟我多年,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货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山的眼睛都红了:“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我——” “呯”又是一枪,这次打的是陈山的一只手。应晚晚已经想吐了,她转过脸,不想看,却被那个叫恒哥的按着她的后脑久,不让她转开,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很冷,像是地狱来的撒旦:“你最好别闭眼,也别晕,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很长的一句话,说得很快,又很轻。应晚晚几乎又以为,那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她不敢动了,也不敢闭眼,更不敢转头,她只能看着那个叫陈山的,又被人开了一枪。这已经是第四枪了。 “老大——”陈山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屋子里很多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没有一个人帮这个陈山,空气中是硝烟味,火药味,还有血腥味,各种味道夹着,让应晚晚几乎要吐了。可是她不敢吐。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这不是在拍电影,不是在拍电视。这是真实的场景,就发生在她眼前。她已经不敢动了。 “陈山,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枪已经指着陈山的心脏了。陈山摇着头,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老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呯”第五枪。打在腹部,应晚晚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血,全部都是血。那些血引得她眼睛都红了。五枪,那个叫陈山的还没有死。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老大——”眼睛被泪水跟汗糊住,陈山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但是他怕死,他语速很快,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吓的:“我真的不知道,我那天把货带走了,就被人打晕了。后来,我醒了怕被发现,就躲起来了。是义帮,一定是义邦的人做的。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我——” “呯”最后一枪,在心脏的位置。陈山的话说不出来了,他瞪大了眼睛躺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瘦子吹了吹枪口,转过身看了光头一眼:“老大。” 光头这时已经换了一个姿势,他侧着身体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陈山:“我记得,陈山有个相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