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奉子成婚-《致朝与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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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暮一一作答,倒是显得很平静,很淡定,给人一种很好的感觉,很轻易的就获得在场人所有的好评。

    出来的时候与暮有种终于解脱的感觉,看着身旁的人,也是嘴角轻勾,她仰头问:“你刚刚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都是别人在问问题,她在回答肋。

    “她们对你的兴趣多点。”

    “才怪。”

    她瞪他。

    明明是因为他都不怎么说话,别人再三找不到话题才把方向都主攻她的。

    最尴尬的时候是当她们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之后,一致认为两个青年太激情蓬发,这么快就怀上了。

    与暮当时无语凝噎,而身边的人却依旧是一副气淡神闲,好像很赞同她们的话。

    看着外面依旧详谈甚欢的宾客,与暮扯扯他的手说:“我们还要出去么?”

    “想回去了?”

    “嗯。”

    与暮点点头,不否认:“有些累了。”

    其实也不算累,只是不再想要去面对那些人,被当成珍惜动物似的观看。

    “那就回去。”

    从来没发现他这么好说话,与暮嘴角微扬,发自内心的赞扬:“傅致一,你真好。”

    这五个字应该算是从她嘴里说过最动听的一句话吧?

    傅致一望着她,目光灼灼。

    与暮被他的眼神瞅的奇怪,不禁问:“你在看什……”

    话还没说话,话就被他的吻给吞没。

    这么突如其来的吻,还在在那么多人面前,与暮都能感觉宴会上原本热闹的气氛陡然间安静了下来。

    那样的深吻,让她不够招架,想要拒绝的心在他的吻中渐渐沦陷,什么时候眼神开始涣散,什么时候心思开始迷离。

    最后,她只知道她喘息的倒在他的怀里,要不是他放开她,她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被吻的晕了过去。

    然后她就听见耳边传来雷鸣般得鼓掌声,她吓了一跳,放眼望去,但见在场的嘉宾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站了过来,更有人甚至有手机将刚才那么激情的一幕拍了下来。

    与暮恨不得将脸埋到土里去,不用这么夸张吧,用手机记录下来,他是想要永久保留,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欣赏吗?

    回家的时候,与暮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像是赌气。

    傅致一也似若常态,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赌气而有所改色。

    直到快到家的时候,他才说:“与暮……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去你家登门拜访?”

    与暮一路上都在叨念着不要理他不要理他,待到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还在说不要理他。

    可是当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的时候,她才猛的一回神:“你说什么?”

    傅致一已经将车停妥,看着她,笑道:“总不可能等我们结婚的那天,只有我这边的亲人在场吧?”

    他的意思很明显。

    其实这个问题在与暮心里一直都想过,只不过从来没有提起过罢了。

    像傅致一这样身份的人,她实在很难开口让他去自己家拜访,尤其是在看见他家那么气派的时候,而自己的家……

    她承认自己很不孝,直到现在都没有跟父母说自己怀孕的事情,有时候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今他竟然主动开口说了……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但听他叹息了一声,将她的身子拥了过来,轻声说了一句:“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很明白的告诉他,他的猜测。

    他一直都在等她主动跟他提出这个要求,却不知道这个胆小鬼一直都不敢开口。

    没办法,眼见婚期越来越近,他只有主动开口。

    “对不起……”她闷在他的怀里,眼睛通红通红,鼻子酸酸的,只觉得难受,抱紧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Part5

    因为婚期越来越近的关系,傅致一去看与暮父母的时间经过一个晚上的商量,决定在后天。

    其实说商量不如说是每人各退一步。

    傅致一是打算把时间定在明天的,可是与暮以没做好心理准备为由,想要多拖几天,结果明显被傅大少爷看出来,其实是内心的胆小鬼又出来捣乱。

    于是各自退了一步,他延迟一天,她提前几天。

    说起来还是她更吃亏,但是与暮心里知道这样的让步是傅致一最大的尺度。

    “真不知道你心里的怕什么。”

    最后他叹息,有些无可奈何。

    这样拿她没有办法的表情让与暮在心里偷偷傻笑,却又不禁忧愁的问自己。

    是啊,她在怕什么呢……

    想起自己在草地上跟高傲女坐在一起的时候她那些讽刺的话:“你知道小傅爷一的家世么?

    你觉得自己是凭什么能配的上他?”

    凭什么?

    也要凭那么傲人的能力和绝美的外貌么?

    抱歉,她还真没有。

    可是如果傅致一需要的是这样的人,以他的条件大可以找到一大堆。

    而他选择的是她,便代表她也是有某一部分的资格跟他在一起的。

    她从都不认为一个优秀的男人要找的是门当户对的女人,大家一样的聪明一样的完美,还能产生那么多激情么?

    当她回过神,就看见傅致一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围巾,发上的水没有擦干,低在胸膛,可恶的性感。

    “帮我吹头发。”

    傅先生挑眉,下命令。

    与暮没好气的说了声:“不!”

    然后又把脑袋转过去看电脑。

    眼前一黑,电脑被合上,她怒瞪某人,某人显得心情很好,重复了一遍:“吹头发。”

    一般他重复说两遍的话就是非做不可的活,如果不做的话……

    反正她不知道对别人来说会怎样,对她来说……一定是脸红心跳会被整的很惨的那种。

    “哼。”

    明显的不服气他的威胁,但是与暮还是跑下床,找到吹风机,帮某人吹头发。

    这人一向爱整洁,洗完头之后,绝对不会让他一直湿透透。

    以前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好的时候,一直都是他自己默默吹了。

    直到有一次,他们两人的关系像现在这样好了,与暮闲来无事,又见他刚美人出浴,于是便提出帮她吹头发。

    就是那次“不明智”的主动,导致的结果是,傅先生发现免费的吹头工很好用,于是每次洗完头发都会让她帮自己吹。

    打开开关,吹风机的声音并不算太大,但是在安静的房间里,也只能听见它嗡嗡的声音。

    傅致一的发质简直太好了,每次只要帮他吹头发,与暮就恶劣的想要将他脑袋上的头发全部拔光中到自己的头上。

    与暮的头发不算太差,但是也没有好到这样的地步。

    谁说女人的妒忌心都是很强的?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每天面对这么好的发质,她怎么能吹得下去?

    他唇角勾勾,懒洋洋笑,笑得太好看,她连生气都忘记了。

    “我发现怀孕之后的与暮变得更可爱了。”

    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要知道这个冷漠男平时不是正经的要死就是冷漠的要死,这样的话也不是没说过,只是次数太少,遥远的她都不记得了。

    “你才知道。”

    与暮睥睨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以前的我一直都是很活泼很可爱很勇敢的。”

    “嗯?”

    “后来经历过太多事情,感情,社会,总有一些东西会将自己最初的性格藏起来。”

    “我很高兴,我把它挖掘了出来。”

    与暮撇撇嘴巴,心想,如果你再让我伤心,说不定到时候我又藏了回去,下一次……她就不知道会不会再跑出来了。

    “你呢?”

    她问:“小傅爷是天生就这么冷漠还是把真实的性格藏起来了?”

    他却笑笑不说话了。

    真实不公平!与暮瞪他一眼,重新打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这一次,应该是在生气,生气他的沉默,然后伸手在他的黑发上蹂躏,把原本吹得整齐的发揉的乱糟糟。

    “喂……”他道了一声不满。

    喂什么喂?

    与暮冷哼一声当做没听见,继续蹂躏。

    然后某男伸手一拉,将她的身子给拉了下来。

    吹风机掉在地上自动关机,她被他反压在床上,隔了一点点不伤害肚子的距离。

    “与暮很调皮……”他在她的上面,墨色的眼睛晕离般凝着她。

    Part6

    想到自己有身孕,与暮有点担心。

    就在她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便觉身上一轻,傅致一已经从她身体上下去,在她开口的时候堵住了她的嘴巴。

    想要她的感觉不停的在喧嚣,可他也知道她承受不了,又矛盾又纠结的心态让他暂时先吻了她再说。

    “傅致一……”

    她轻叫一声,是想阻拦,却带着一丝不舍得。

    那熟悉的亲昵贴触,她并不讨厌,反而,这应该也是她内心所期待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每每这种狂烈的索吻都会让她感觉一颗心要幸福地飘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四周万籁寂静,耳边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与暮拥着傅致一,将脑袋塞进他的怀里,此刻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这样抱着他,天荒地老也好。

    “傅致一,我发现你变了……”好像在临睡前她有说过这句话,不记得他是怎样回答的,只是朦胧的听见他不清不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然后她就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时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她从床上惊醒了过来,四周黑暗的一片,床上空荡荡的,冰凉的触觉告诉她,躺在上面的人已经离开了许久。

    这么晚他会去哪里?

    开了床头的灯,眼睛撇向一旁的灯,好像不过凌晨三点。

    起身下床穿上棉拖,轻轻的拉开卧室的门,看见书房里传来微弱的灯光,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与暮径自推开。

    微怔,发现他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

    明明就这么累,还要这么逞强,真不知道他那么聪明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正想唤他去床上睡,却见桌子上摆放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很熟悉,拍照地点也很熟悉,是傅致一曾经带她去过的海边别墅。

    而里面的那个女人,是上次她在他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么相框里的旗袍女子。

    心蓦地抽痛。

    “……可卿。”

    梦中他轻声喊那人的名字。

    将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转身离开……

    视线能触及的都是灯光照射到黄晕的一切,忽然就觉得没那么暖和了,淡漠是自己的假装,假装那些自己听见的事情要去不在乎,却发现当面对的时候心会那么疼那么在乎。

    原来她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忽然觉得,如果再被伤害一次,自己再也无法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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