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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会偶尔质疑自己，可唐牧洲对这个游戏的热爱，终究还是支撑着他坚持了下去。

    被四位大神连续虐了一个月后，唐牧洲的实力突飞猛进。他从一个单纯的制卡师，彻底蜕变成了一位制卡能力和实战能力同样出色的原创型选手。

    在不断被虐的过程中，他迅速汲取经验教训，制作出了后期称霸职业联盟的大量植物系神卡。渐渐的，和几位大神pk，他不再被完虐，从一开始的打十局输十局，变成了打十局能赢两局，再后来打十局能赢四局，水平已经超过了联盟的大部分职业选手。

    就在这时，圣域俱乐部闹出版权事件，四位大神各自为版权问题跟俱乐部谈判，陈千林官司缠身，没人顾得上唐牧洲。唐牧洲也想尽力帮师父，可惜圣域的合同对陈千林极为不利，最后的结果是官司败诉，陈千林宣布退役。

    师父离开的时候约了唐牧洲在千林餐厅见面，很平静地对唐牧洲说：“小唐，你现在的水平已经不需要师父来指导了。这家餐厅的经营权限我会转交给你，别忘了你玩这个游戏的初衷，我相信，你会是比师父更优秀的选手。”

    直到那时候，唐牧洲才知道，师父用这种“噩梦难度”的方式来培养他，让他迅速成长，其实是早就猜到了结局。或许他已经做好了退役的打算，所以才会费尽心力，拉聂远道、苏洋等大神下水，合五人之力培养唐牧洲。

    唐牧洲名义上是陈千林的徒弟，其实还从聂远道、郑峰、苏洋和凌惊堂四人的身上学到了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他跟几位大神明明不是一批选手，私交却特别好。

    在唐牧洲心里，几位前辈给了他很多帮助，他对几人非常尊敬。而陈千林退役后，唐牧洲顶替师父成为木系的代表，其他四人也完全没有意见，毕竟小唐是自己虐出来的选手，算是半个徒弟，他能代替陈千林在联盟给木系争下一片天地，大家也很为陈千林高兴。

    ……

    完整地听师兄讲了一遍从拜师到拿下个人赛冠军的经历，谢明哲心里真是格外感慨。

    他一直以为师兄是天赋突出才能创下至今无法被打破的连胜神话。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师兄居然是被大神们轮番虐出来的。他之所以特别敬重师父，多次在采访中提到对恩师的感谢，是因为师父对他的成长帮助太大了，如果没有陈千林，就不会有后来的唐牧洲。

    师父的做法也让谢明哲动容。陈千林真的是个好师父，能认陈千林当师父是自己的福气。只是，师父并没有用当年那种方式找大神来虐他，而是在卡牌制作上严格把关，教了他一些指挥的意识，常规赛也是让他自由发挥。

    好像有点放养他啊？

    当师父的可不能太偏心，既然是虐徒弟，大徒弟有份，小徒弟也不能忽略！

    谢明哲打定了主意，次日大清早，他就去找到陈千林：“师父，听说师兄当年周一到周五每天都要跟大神们打擂台，被虐了好几个月……这种噩梦级的训练套餐，能不能给我也来一份？”

    他满脸都是“来虐我吧”的期待神色。

    对上他明亮的眼眸，陈千林哭笑不得：“你师兄跟你说的？”

    谢明哲立刻澄清：“不关师兄的事，是我翻论坛，翻到当年的一些八卦……”

    陈千林打断他：“行了，不用帮你师兄开脱，肯定是他跟你说的。”

    谢明哲：“……”

    好吧，看来师父对两个徒弟都很了解，除了不知道两个徒弟出游期间确认关系睡在了一起之外，两人私下聊些什么，他真是一猜就中。

    谢明哲只好不再解释，笑眯眯地道：“确实是师兄说的，我觉得师父当年训练他的方式特别有意思。我虽然进了三十二强，但是以现在的状态去打决赛轮，最多打到十六强或者八强，拿奖肯定没戏。所以我想，有机会的话跟大神们打打训练赛，水平肯定还能提高。”

    陈千林平静地看着小徒弟，道：“你真这么想？”

    谢明哲用力点头：“噩梦级的训练课程，我能跟师兄一样来一套吗？”

    陈千林难得扬起了唇角，道：“你跟小唐的情况不太一样，他当年出道的时候联盟的卡组还没现在这么丰富，找五系代表虐虐他，对培养他的实战意识已经足够了。”

    谢明哲怔了怔，不太明白师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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