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醒来灯未灭,心事和谁说-《红妆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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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薄雾微消。『Δ』笔趣』阁Ww『W.『biqUwU.Cc
屋外的马打了个响鼻,我便知道又是崭新的,没有他的一日。
马夫很好心地提醒我,说昨日王公子来没瞧见我,了好大的脾气,鸨母哄了许久,又找了花魁头牌来陪,方才将这位一掷千金的王公子哄住。只是点名了今日必定要瞧见我,否则便叫人拆了这楼。
说来倒也奇怪,好好地一个烟花柳巷之地,偏偏起了清平居这样文雅的名儿,倒也真是迎合了那些富家子弟附庸风雅的心思。
我不以为然,我初入清平居的时候就是讲的清清楚楚的,只卖艺,不挂牌。我虽已经在这江南的烟花柳巷落户,可我脸上还有纳兰家的脸面,身上还带着卢家的荣光。败坏家门的事儿,我是做不来的。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今日这王公子竟是在门上守株待兔地等着我呢。
我甫一踏进楼里,天色还是大早,楼中来的多半不是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反倒是几个喝闲酒的文人舞文弄墨,郁郁寡欢。
鸨母扭着腰迎上来,陪着笑脸很熟稔地拉住我的手,直把我往楼上拉:“沈姑娘可来了,这王公子等了你许久了。”
我冷笑一声,我还记得她昨日啐我的嘴脸,今日却又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我道怎么转的这样爽快,原来是将我当成摇钱树了。
左右大白天的,谅他不过是想给自己讨个颜面,也没心思郎情妾意,我便也随着鸨母去了。
人若是连饭都吃不上了,再谈节操就显得矫情了不是?
鸨母给他安置了一间很清雅的包间,我仅存的那丝担心便也没了。
“王公子,我们沈姑娘来了。”
鸨母福了福身,别有深意地瞧了我一眼,合不拢嘴地轻轻退出门去。
那窗边的男子一身锦服,头戴一顶小毡帽,手执折扇,腰间悬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显出十足十的风流模样。
“要见姑娘一面,可当真是难的很。”他轻摇折扇,微微眯眼瞧了我一会儿,轻笑一声,将折扇“啪”地合上,缓步朝我走来。
我往后退了退,抱着琵琶挡在身前,柔声道:“王公子想听什么?宛儿给公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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