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自然是保娘娘!-《红妆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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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替他擦了汗,笑他:“你别紧张,不过是一阵工夫的事儿。你去替我那本书来,我翻翻书,顶一顶也就过了。”
他伸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皱眉道:“这会子还看什么书!你别乱动,等着太医来。”
我犟不过他,只能听他的话,乖乖地在榻上躺好。
疼痛越来越剧烈起来,我背后的衣裳已经有些凉意,我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对上他焦急的脸,却也只能笑道:“不算疼,别怕。”
他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握紧我的手,这一个动作就足以令我心安。
过了一刻钟,太医稳婆都66续续地到了,稳婆催了催他:“王爷去外头等着罢,这儿不干净。”
他登时像被点燃了的爆竹似的,怒道:“本王就要在这儿看着!这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孩子,哪儿不干净?!”
我读过许多汉书,知道阴阳相克的道理,这时候我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只能推推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去外头等着罢,哪有在这儿看着的道理?”
我坚持地推他,他便只好很是舍不得地松了我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往外头去了。
没了他,我觉得自己彻底垮了下来。
稳婆掰开我的腿,我已经疼得冷汗涔涔,长粘在脸上,纠结成一团,一阵一阵剜心钻股的疼从腹部一直涌上来,一直疼到我两眼黑。
朦朦胧胧间,我听到稳婆气定神闲地指挥我:“娘娘,用力!”
我张不开口,只能死死抓住锦被,将全身的力气一直用到身下,生生将两段指甲抓断了,倒也觉不出疼来。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疼痛不减反增,可那孩子就像是在我身子里扎了根儿似的,怎么也生不出来。
我忍不住想要撕心裂肺地尖叫,可我实在不想让耶律洪基担心,就只能一口咬住床边的帐幔,死死咬着,打定主意就算将满口牙咬碎也绝不能叫出声来。
“娘娘生不出来啊!”稳婆替我尖叫出声,“劳烦太医开些汤药来助产!”
我昏昏沉沉的,却锲而不舍地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想要让那个比我更锲而不舍的孩子出来。
口中的帐幔被一把扯开,汤药一碗碗地灌进我嘴里,我一边呛得往外吐,一面却又生生往下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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