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潞州避难-《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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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必成虽然也是个贪玩好动,喜欢结朋交友,但心理上一时间无法接受,面对着福居的请求,还是犹豫了好半天,才大着胆子道:“好啊,”
福居眼见其紧张状态已慢慢放松下来,刹时,又进一步嘱咐道:“必成,那你在出去玩,可一定要叫上我呀?”
好玩好动的张必成一说到玩,绷紧的神经顿时便松动了下来,刹时,轻松道“行,这个没问题的,常勇,郭威再来时,我一定叫上你的。”
“好,那咱们拉勾上吊,不许变的。”福居说着便伸出了小手指来。
“拉勾就拉勾,谁变、谁是小狗。”张必成说着也伸出了小手指,与其拉起勾,说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誓言来。
两人一通起誓后,福居为了拉近与儿子的距离,更好的让其认可自己,随着便亲热地询问起张必成上学以及其他情况来。
胆怯害羞的张必成在一问一答中眼见其说话慈祥温存,没有一点大人架子,在与福居的交谈问询中,不知不觉便把戒备之心放下,拉开话匣子,大胆而又直接地讲叙起自己的一切事情来。
福居耐心仔细听完其叙说后,明白其还没有上学,且喜动不喜静,爱武不喜文时,立时便问询道:“必成,那你愿意习武嘛?”
张必成是个男孩子,男孩子的本性几乎都是喜欢刀啊枪地什么的,且每天所玩游戏也大部分都是冲啊杀地打仗之事,当猛然被闻起时,立刻便高兴地回答道:“我当然愿意习武了,可没人教,你会嘛?”
福居傲然道:“我当然会武艺啦,你如果愿意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张必成诧异地惊问道:“你真的愿意教我啊?”
福居拍着胸口保证道“当然,咱们是朋友嘛,我还能骗你嘛,而且,只要你愿意学,明天早上就可以教你的。”
张必成顽皮道:“好,那咱们拉勾发誓。”
“行啊,拉勾就拉勾。”福居说着便伸手与其拉起勾来。并随着二人便交谈起今天下午他们玩乐之事来。
“福哥,吃饭了,”正当二人亲热交谈下午玩耍之事时,朱宝珍叫喊两人吃晚饭的声音,从伙房里传了出来。
“好的,马上就来,走吧,朋友,咱们进屋吃饭去。”福居答应着,随机便和必成一起,向堂屋走去。
五人拉椅挪凳围着方桌坐下后,随机便欢天喜地地用起晚饭来,这一顿饭,一家人吃得自非同一般,无法用言语来描来写也。
话说福居二人在常乐村住下后,随着便将洪大鸣给自己安家的钱财,交给了张守信贴补家用后,便忙时帮助岳父种种他那二亩地,收收庄稼,闲时安心地教儿子习文、练武来。生活无有了打打杀杀、提心掉胆之事,日子过得自是快乐无比也。
冬去春来,眨眼间,便春回大地,春暖花开,又是一个扬春三月了。
话说福居教儿子练武习文这件事,虽然没有招谁惹谁,只是父子两人之间的事,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不久,便在常乐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村子里传开了,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那些常和张必成一起玩耍的孩子们得知后,自是欣喜若狂,且每天一到早上,只要不是刮风下雨,泥泞地滑,便争先恐后、纷纷挤到必成家那不是太大的院子里,观看张必成习文练武来。
福居面对着众少年天天不懈的观看,自也不作任何驱赶,但也不传授功夫,仍旧照常地教着张必成每天练武习文。
那些生龙活虎的孩子面对着张必成一天比一天猛,一天比一天烈,一天比一天强之情况,自是在也观看不下去了,也为了如张必成一样有一身的本事,便闹叫上自己的家长纷纷登门拜师求艺来。
没有任何心机的福居面对着纷纷登门拜师学艺之情况,随机和妻子朱宝珍一番商量,征得其同意后,自知家中地方太小,没有多余的房子作为教室不说,也根本不能作为传教之地的,必须是个单门独院才利于管理与教育的。在这个自己即不熟悉,也没有过多走动的地方,为难的他于是便寻求岳父张守信之帮忙,在村子里寻找了一个空旷无人之院落,作为了书院,又用一些长木板在下面钉做了几个高低的腿子,作为书桌与板凳,又对院落中的三间正房简单清理、布置了一下,作为讲堂教室后,这才堂堂正正地开办起即习武又学文的私塾学堂来,于是乎便不管是男是女,是不是常乐村的,来者不拒,全力登记接受起报名之人来,自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下子竟招来十八、九个十二、三的少年来,自是非常高兴,随机便根据学生年龄大小,将其分成两个班后,以文化武艺两不误,同时进行的教育方式,和妻子分工不同地一个教文、一个教武地教育起学生们学文习武来。
那些勤奋的学生们自是非常听话,按照规定今天习武,明天学文,每天有条不紊地学习着,为了争抢第一,自是一个比一个勤奋努力也。
且说福居教学中当看到两班在同一个院落同时一个学文一个习武,互相有影响时,随机便在村子的东头一个打谷场边的树林里,开劈出一个空旷地方,专门作为了练武场地,言传身教、手把手地传授起学生们武艺来。
那些学生为了学到真本事,练就硬功夫,每日里自是勤学苦练,非常用功也。
话说福居在向学生传授武艺中,一连几日,当看到那个长得与众不同,名叫着郭威的少年,并没有报名上学,只在练武旁边偷听偷看时,自是诧异奇怪,这日放学回家时,忍不住便向儿子必成问了过去,“必成,那郭威为什么不报名上学呀?”
张必成闻言,立刻便直截了当道:“你说郭雀儿啊,他不是咱们常乐庄人,听他自己说他是邢州尧山人,因父母在战乱中亡故,无依无靠,而才寄居在他表叔常思家生活的,他也很想学文习武的,但他没有钱,也没有人管他,所以才没有报名,暗地里都给我说过好几回了,让我给讲讲情,求你收下他的。”
福居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故事,自不觉惊讶地往下问道“是嘛,那你怎么叫他郭雀儿呀?”
张必成解惑道:“这个嘛,由于他脖子刺了一只飞雀,故我们才这样叫他的。”
福居接着询问道:“那你经常和他玩的,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张必成郑重地介绍道:“他这个人呀,爱兵好勇,不事田产,喜欢赌博,又好喝酒,而且不仅力气大,有组织指挥才能,而且还知恩图报,通情达理,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也。”
福居眼见其非常气重,便笑着问道:“儿子,即然你认为他这么好,那你愿意让他跟我习武学文嘛?”
张必成直截了当道:“我当然愿意啦,”
福居笑道:“儿子,即然你同意,那明天你就通知他上学吧。”
张必成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再次问道:“真的嘛?”
福居一阵正经、郑重其事道:“当然是真的啦,咱们交往这几个月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处事嘛,你老爹我何时骗过你呀。”
“那我谢谢爹爹了,我现在就告诉他去。”张必成说着便一溜烟似的,冲出大门通知郭威去了。
福居没想到必成为了郭威之事竟然已开始不由自主叫爹爹了,泪水忍不住便眼睛里打起转来,想到自己这一番功夫没有白下,顿感心慰也,面对着远去的儿子忍不住嘱咐道:“儿子,你小心点,早去早回。”
“知道了,爹爹。”张必成答应着,转身便不见了影踪。
那郭威刚由练武场回到家中,心里正在揣摩今天偷学偷看到拳术,当猛然闻知张必成父亲已经无条件答应,并接受自己听课习武时,自是欣喜若狂,二人一番亲热交谈,感激中将张必成送走后,郭威随机便准备起来。
一夜无话,次日,天还未亮,郭威便早早起床前往练武场学习武艺来。
福居已先他一步在那里等待着众学生的到来了,一见郭威第一到来,与其交谈问询了几句后,为了知己知彼,便于传授功夫,他先让郭威表演了一番先前跟别人所学到功夫,摸清了郭威的武术套路根底后,随即便根据其习武之特点,手把手量身定制般对其传授起功夫来。
且说郭威由了这千载难逢的学文习武之机会,已经十五、六岁,且经历过苦痛的他自是非常懂事,高兴得不得了,为了能出人头地,显姓扬名,光宗耀祖,学习中自是非常认真、勤奋刻苦,而且为了能一遍而会,就连吃饭睡觉都是在揣摩中也。
话说福居在传授众学生武艺中,当眼见郭威不仅勤奋刻苦,而且还能举一反三、闻一知十,所学功夫突飞猛进时,自是看到眼里,喜中心中,传授中自是对其偏爱有加,不由自主便跟据其进度学得越快传教越多地传授起功夫来。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斗转星移,寒来暑往,一切皆弹指而过,不知不觉中眨眼间,便又是一个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季节了。
福居面对这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大好季节,忽然心血来潮的他为了验证一下,一年来,各个学生的学习情况,这日,立下封赏的彩头后,随机便将比赛的规矩公布了下去:那就是先揉蛋抓龟将所有人员分为两队,然后,两两相斗,胜出者再进行抓龟,再两两相斗,经过两轮后,胜出之人员,在以擂台赛的方式进行比赛,最后胜出者便为这次比赛的强者,不仅还得奖赏、而且还能得到彩头。
众学生闻言自是高兴,刹时,便跃跃欲试、磨拳擦掌,揉蛋抓龟来,当经过一番吵闹各自抓到自己编码,认清了自己归一号队、还是二号队后,双方人员随机便各找对手,一个个自是如同下山猛虎,出水的蛟龙般,丢刀拿棍,弃枪舞棒,拳打脚踢,互不想让地,两两相斗地比赛起来。
福居坐在旁边观看着众学生的比赛,当看到二十来名学生经过两轮比赛后,仅剩下李明扬、常勇、郭威、张必成、余得水五人时,心中自是欢喜,随机在练武场的中间,用腿步出了一个八、九米见方的地方,作为了擂台,讲明了守擂攻擂点到为止的规矩后,随机便跳出擂台由郭威他们五人比赛去。
但说郭威抢先一步上得台,立时便摆开架子,向四人挑战来。
其他四人一见,自不甘示弱,随机便争先恐后,丢棍拿刀,弃棒舞枪,轮换上台打斗比拼攻起擂来。
且说郭威仗着自己力大且学会的多,自不把四人放在心上,比拼中自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般,杀得四人一个个接二连三败下场去,从而一举夺得了头魁,赢得了众人的喝彩。
福居眼见郭威不负厚望,夺得头名,自己一年来的心血没有白费时,心情自是高兴,随机便宣布放假三天,令其踏春游玩、自由活动去。
众学生们自是高兴,随机便三三两两、结伴打闹着离开了练武场,追蝶戏蜂,满山遍野地游山玩水去了。
但说郭威在比赛中夺得头名、拿得彩头后,自是高兴,与常勇,余得水二人嬉笑打闹着离开后,喜欢赌博,又好喝酒的郭威为了庆贺自己的胜利,在常勇,余得水二人的一番撺掇下,眼见天色离午时尚早,一年多没到潞州城游玩过的郭威出了村后,随机便直奔上党城而去了。
潞州城,自从李嗣昭夺得后,便坚守在这里,一直没在变动过,现在他人虽然在德胜城那里与大梁逐鹿争战,但他有七个儿子,这潞州城里仍有他的大儿子李继俦以及二儿子李继韬等管理着,这潞州城经过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繁华热闹,自是今非昔比,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各种买卖,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空前绝后也。
郭威三人进得城,在大街上挤挤碰碰,拐弯抹角、漫无目的一阵闲逛后,好喝酒的郭威眼看已快午时分,随着便带领着二人走进了街边的一个酒楼里,眼见里面人员并不是太多,上得酒楼,拣了个雅间便走了进去,郭威坐了主位,余得水坐了对席,常勇坐了下首后,随机便对酒店伙计点要起酒菜来。
那酒保一一记下后,不敢怠慢,随机出了雅间,便吆喝后厨准备来,且不大功夫,便将所要酒菜备齐一一端了上来,摆上了桌子。
三人随着便推杯换盏喝了起来,情投意合下,不大功夫,数十杯酒便进了肚子里,但三人自仍觉不尽兴,刹时,抡起胳膊袖子,便划起拳来。‘五奎手,六六顺’地叫喊起来。正当三人喝得高兴之时,一阵哽哽咽咽啼哭声从隔壁房间里传了进来,搅扰得让人自是再出喝不下去。
“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高兴一回,喝个酒都不让人安静,真是气人,你们坐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气愤愤的郭威说着起身抬步便向外走去。
“郭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喝咱们的,管他做什么,”常勇正与余得水划拳,猛见,深知郭威好抱打不平,劝说着急忙起身也跟了过去。
余得水见之,自生怕吵架打闹,为了好有个接应,也急忙起身跟随而去。
且说郭威焦躁气恼下,抬步出了自己的雅间,抬手便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当眼见里面乃六个中年大老爷们在那里喝酒哽咽时,自是诧异生气,一步跨到桌前,抓起上面的酒坛子‘啪的’一下,便摔在了地上,晃悠着便喝斥起来,“你们大男人的,光天化日下,鬼哭狼嚎,搅扰我们喝酒,想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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