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无遮大会-《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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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春艳姐,你家公主那么美丽漂亮,怎么选用这种方式招郎引婿呀,是不是求婚的人员太多,她眼眶太高,挑花眼了才如此啊?”
“去、去、去,你们小孩子没经历过爱情懂什么,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的,实话告诉你们,要不是当今皇上下旨强逼的话,真宁公主才不会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那样做的。”
“春艳姐,你说的真是怪事,皇上不是她哥哥吧,她哥哥逼她干什么呐?”
“因为公主爱着另外一个人,当皇上要赐婚给她时,她一口拒绝不接受不说,还冒犯顶撞了皇上,故才如此这样的。”
“原来如此,那你家公主就同意抛绣球招亲嘛?”
“同意是否,我家公主是做不了主的,要是自己能做主的话,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好了,不给你们说了,福大哥他在房里吧。”
“在、在、在,你自个过去吧,他在房里呐,”
“福哥,你在屋吧,福哥,你在屋吧,”春艳闻言快步便走了过去,且还未到福居的房门前,便可大声地喊叫了起来
“谁呀,在屋呐,”福居急忙答应着,起身便快步迎了出去,且一见面,假装惊讶地问道:“是你呀,春艳妹,有事呀,快进来说话。”
春艳跟随走进房屋,一番客套落坐后,随即便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问了起来,“福哥,真宁公主抛绣球招亲这事,你听说了嘛?”
福居一边张罗着倒水,一边故作镇静道:“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你不想那么大声势,能不听说嘛,春艳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福哥,这个说来是都因为你啊,”刹时,春艳便将真宁金殿上因为婚事与其哥哥顶撞、以及为了能与其在一起,才答应抛绣球招亲之事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且随着自我说明道:“福哥,且我这次找你,也是因为真宁公主她现在不方便出来见你,而令我传达消息,并通知你的。”
福居明白真宁大张旗鼓招亲的原尾后,心头顿时便为刚才自己的对真宁感情的无端猜疑而自责来,刹时,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是嘛,那她让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春艳郑重其事说道:“真宁让找你来,一则是怕你不知情况,而误会这件事,二则嘛,就是让我解释、并说明清楚这抛绣球招亲前因后果,三则嘛,就是在通知你,三天后,我家真宁公主要登台招亲了,要你到彩楼的前面接绣球去,明白不。”
福居有些担心地问道:“明白了,春艳妹妹,只是我乃朝廷通缉的逃犯,即便拿到了绣球,那朱友贞他会认可嘛?”
春艳急忙劝慰道:“福哥,这个你放心,真宁公主她已经问好,不管老少僧俗,美丑善恶,贵贱贫富,有罪无罪皆一视看同,不做用罪处理的。这是张贴的招亲布告,你看一下就明白的。”
福居接过细看了一下,上闻所写却如其言,刹时,便拍着胸脯保证道:“春艳妹妹,我决不会辜负真宁公主的一片挚爱,你放心,三天后,也就是第四天,即便刮风下雨,上刀下火海,我也一定会准时出现在彩楼的正前方,接绣球的。”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回去通知真宁公主去,三天后,咱们彩楼上见。”春艳随即离开那里,通知真宁知晓去了。
不说真宁知晓后如何高兴,但说福居送走春艳后,为了不辜负真宁的嘱托,也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认真做好接绣球之事,也不管彩楼还没有搭建完成,随即便前往彩楼那里查看情况去,当他一番观察,看好了地势后,随即便回去着手准备去了。
三天的时间,眨眼间,便已过去了。且说第四天的早上,福居为了抢在别人前面先到彩楼前面站踞有利的地方,以便利于接绣球,天还没有亮,便早早起床,胡乱吃了点,昨天休息前准备好的早饭后,随即便出门往彩楼那里走去。
天,虽然还没有大亮,但街道上,却早已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穿流不息了。福居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很快来到了皇城的正端门前面了,然而,使他意想不到的是,彩楼的左右及前面早已人山人海,人满为患了。别说要站到彩楼的正前方,就是站到彩楼的左右两边最近的地方,如果不挤扛一番,那也是做不到的。
那招亲彩楼高有五米多,南北东西各有六、七米宽,背靠皇城城墙,面南座北,一副写着‘仪态万方、招世上白马王子,情天动地、引天下有情之人’的对联悬挂在左右两边,显得自是壮观豪华,一派皇家气势也。时间尚早,真宁还没有登台,但彩楼左右及正前面人群早已乱糟糟,压肩迭背,人山人海,挤扛不动了。
且说福居面对着张袂成阴,挥汗如雨,比肩继踵,挤扛下稳丝不动人群,为了能挤扛到正前面去,刹时,跟随也想到正前面去的人们,便一齐往里面用力挤扛起来,然而,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直到辰时时分,不仅未能挤到彩楼的正前面,反而还被挤扛到人群的最后面去了。闹了一身臭汗、疲惫不堪的他自是忧心忡忡,正当他无招无式,无有任何办法挤到彩楼的正前面时,一声铜啰忽然响起,跟随争吵挤扛的人们,便立刻静了下来,刹时,便齐刷刷地寻声向响锣处观了过来。但只见:
皇城端门那里,数十面彩旗头前开道走了出后,随着一顶大轿子便在兵丁的前呼后拥的护卫下,沿着城墙路子便向彩楼走了过来,且随着轿子在彩楼的左面停下,时候不大,一个个头不是大高的官员便出现在了彩楼上,一番说道后,随着便神色庄重地拿出手中的招亲圣旨摊开宣读起来。
当他一番宣读将招亲之内容公布于众后,且在彩楼后面落坐后,不久,头戴凤冠、脸挂面纱的真宁朱宝珍便在十名宫女的卫护下,手捧着一个大红绣球出现在了彩楼上面了,并随着她在台上的左右来回走动,下面人群为了能抢接到绣球,跟着真宁的移动的脚步,自如同汹涌澎湃、翻腾滚动的波涛似的,也是左右来回挤动着,一时间,台下挤得是人摞人,人压人,乱成了一团也。
福居深知如站到彩楼的正前面,自己是很难抢到绣球的,自是拼命地往前挤扛着,时间一分一秒在挤扛中过去了,然而,那挤扛不动的人群好像稳丝不动似的,福居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往彩楼那里靠近半步,急得他自是心如烈火,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为了不辜负真宁对自己的挚爱,刹时,振作精神,便又向彩楼那里勇猛挤扛了过去,自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也。
且说真宁朱宝珍当知晓福居答应抢接绣球后,心情自是非常畅通,当毫不胆怯地上得台后,猛然看到台下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如浪似涛的人群时,真宁万没想到自己的招亲会引来这么人,自忍不住便吃了一惊,面对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声,心中已做不见福居不抛绣球的她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后,刹时,便在春艳、春红二人陪同下,四下巡找起福居站在那个位子来,然而,当她们三人面对着左右前三面一番仔细寻找,皆未看到福居时,困惑不解的真宁朱宝珍的自是失望极了。
春艳心里自也是诧异奇怪,这福居是怎么啦,不是讲好的在彩楼正下面接绣球嘛,怎么找不到人呐?眼见真宁公主有些诧异焦虑,急忙辩白解释道:“公主,人这么多,这么乱,是不是被挤在那个地方咱们没有看到呀?”
真宁自也生怕自己因没有看清楚,而错过了机会,随即带领二人便再次左右前三面仔仔细细巡视了过去。然而,还如上次一样,临近的地方自还是没有福居的任何影子也。怎么回事,他可是从不失信的,人这么多,也许在外围还没能挤扛过来吧,虽然没有看到福居,但心里却对福居充满了绝对的信心,相信他一定不会失约、辜负自己的。刹时,便一言不发、愣愣地站在彩楼中间,手捧着红绣球,两眼直勾勾地瞅着下面的人群,静静地等待起福居出现来。
且说还在人群里乱挤乱扛的福居,当挥手擦汗中,抬眼瞅到真宁正眼含着热泪,热切地盼望自己出现时,心急如焚的他自是急极败坏了,眼见不出绝招,自己到黑也挤扛到彩楼下面去,刹时,也顾不得许多,大叫一声,一个‘蛟龙出海’,飞身便从挤扛的人群中跃起,而后,踏着人头便向彩楼正前面冲飞了过去。
那真宁正两眼直勾勾焦急等待中,当猛见福居踩着人头由南面很远处飞奔来时,自是大喜,立刻便来了精神、站稳了脚跟,刹时,等福居一到台子跟前,一个‘天女散花’,照准福居便将绣球抛扔了过去。
那福居独树一枝,面对着真宁的精准投递,伸手便将绣球抓接在手了,而后,不等脚下的人们反应过来,踩着人头便往外奔飞而去。
那些守护台子四外的兵丁任务就是迎接保护接拿绣球之人,当一见有人已将绣球接拿在手,并飞出人群时,自不敢怠慢,立刻便从四外围迎了过去,且当福居刚一着地,不容其分说,立刻拿出早已准备的官服,令其更换衣服、披红挂彩后,随即便将其扶上高头大马,敲锣打鼓,前呼后拥着全城夸赞游街去,当一通夸耀结束后,随即便送其上金殿面见皇上朱友贞去了。
那朱友贞在金殿上正与河南尹、魏王张宗奭及众大臣商议着祭天之事向,闻报自是心喜,立刻便传旨招见来。
那福居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后,刹时,便昂首阔步,挺胸抬头,气宇轩昂地上殿,见礼拜君去。且上得大殿,不等他人吭声催教,立刻便施礼拜见道:“草民,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友贞明知故问道:“你就是那个接了绣球之人嘛?”
福居声音洪量地回答道:“正是草民。”
朱友贞关切地问询道:“你姓什名么,家住哪里,何方人氏呀?”
福居面对其询问,深知自己以前此事是无法隐瞒的,万一被别人告发的话,就会更不利的,在说招亲布告上,都已经写明,自不会有事的,刹时,便毫不隐瞒,直言不讳地回答道:“草民姓福名居,祖居山东郓州人,现就生活在洛阳城。”
“什么,你叫福居,”朱友贞闻听自是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如此来说,你就是先皇下旨捉拿之人了?”
福居毫不胆怯道:“不错,正是草民。”
朱友贞闻听,激动得一时间自不知如何是好了,憋了好长时间才道:“你、你、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你们一个个还愣住干什么,把他给拿下,立刻推出去给我斩了。”
福居闻言,觉得结亲已经无望,刹时,翻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喝一声“那个敢”,便喝止住了靠过来的众侍卫,而后,声嘶力竭地便向朱友贞发问了过去,“朱友贞,你身为皇上,难道你要言而无信,食言而肥嘛?”
朱友贞闻言,诧异不解地问道:“福居,我怎么言而无信,失信于人啦?”
福居厉声动问道:“朱友贞,你的招亲告示上,不是已经写明了嘛,不分贫富贵贱,老少僧俗,善恶美丑,有罪无罪皆平等看待嘛,现在我拿到了绣球,你竟要言而无信,这又怎么讲?”
朱友贞闻听原来是指的这个,刹时,狞笑着道:“福居,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告诉你,那对别人是有效,而你是无效的,来呀,速速将他拿下,推出去斩了。”
“你这言而无信,食言而肥的东西,有本事你就来拿吧!”福居眼见其出尔反尔,刹时,怒斥着立刻便做好了打斗的架势。
那朱友贞自不会放过福居,指挥着手下众侍卫便向福居围攻过去。刹时,一场史无前例的拼杀,便在金殿上你来我往,拳去脚来,撕打开来。
好虎难斗群狼,双拳难敌四手,那福居虽然勇猛无比,但由于赤手空拳,没过多久,便被众侍卫打倒在地,绳捆索绑,推出大殿,押上了刑场去了。
这一巨变,自是令人振惊,消息更是不胫而走、无翼而飞,不大功夫,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便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了。
那真宁高兴着回到自己宫中,正梳妆打扮准备上殿与其成婚呐,当猛然知晓后,自是大吃了一惊,刹时,立刻便不顾一切冲了金殿救护福居来。
那朱友贞眼见其不仅不听自己劝导之言,而且还恶言恶语顶撞自己,自是气怒,刹时,便下令将其捉拿住后,推押到刑场一齐处斩去了。
欲知福居真宁二人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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