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火中取栗-《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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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倦鸟归巢,炊烟四起,夕阳西下。
夜幕如同一张无形的鱼网,悄无声息从天空中撒落了下来,且随着雾气的升腾,夜色很快便笼罩住了一切,蠢蠢欲动的洛阳城顿时便陷入黑暗中去了。
话说福居、洪大鸣二人拐弯抹角行走在人影稍少的街道上,一边悄声细语交谈着,一边快步向前行走着,很快便到了那个二重小院前。二人随着一番东寻西看、南查北观,眼见院前屋后、院左院右即没有什么岗哨,也无什么行人时,福居领着洪大鸣便来到了早上自己曾经翻跃过的那个墙头处,他手扒着有二米多来的院墙,取了块砖头便投石问路的向院内丢了过去。随着砖头‘啪嚓’的落地声响,静悄悄、漆黑一团的小院内,自是无有任何反应。福居当眼见院内一无人声,二无犬吠,且又无灯光时,刹进,双手按住墙头,一个起跳,翻墙便跃进了小院去了。
那洪大鸣一见,自不迟缓,跟随着便也跳跃了进去。
且说福居落地后,寻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眼见仍无有任何反应后,刹时,便垫着人字步,鹿伏鹤行,左瞧右看着,悄无声息地向有人声的后院摸去。
夜,无星无月,无光无火,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深更暗更静了。
且说福居二人当瞻前顾后、悄无声息来到后院内,眼见除正中央的那三间主房里,有灯有光,有人有声外,其他的之地方,自是静寂无声,漆黑一片,偌大个院落连个岗哨都没有时,自是心喜,立时便向窗台贴靠了过去,且一到那里,二人便用手指点破窗纸,各自一个木匠吊线便向里望去。
但只见房屋内,十一、二个壮汉互相说笑、来回走动打闹着,正如同唱戏前的化装一样,各自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胡划乱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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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你他娘的想干什么,再给我胡闹,小心我收拾你。”
“胖子,你这又不是登台去唱戏,画那么仔细干啥,在说你画得那么面善,如果我不给你添枝加叶再加两笔的话,不够吓人的。”
那胖子一边往脸上涂脂抹粉,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声斥责着身边的狗子,“吓不吓人,用不着你操心的,滚、滚、滚,你少在我面前捂捂盖盖的图谋不归,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你几个坏心眼嘛。你最好离我远点,不要对我纯心不良,否则,我可不轻饶你的。”
“胖子,你也太门缝里看人啦吧,告诉你,哥们就一个心眼,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心眼的,哥不是坏人的,哥乃正儿八经的,踏踏实实的一个好人的。没你想象的那么多心眼的,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的。”那笑眯眯狗子一边往自己脸上涂抹着,一边手举画笔,指手划脚地指点着胖子,就在他正在对胖子品头论足之时,手臂上忽然产生了一股力量,使他不由自主便向胖子脸上抹划上去。
那胖子正全神贯注往脸上涂脂抹粉,猛然遭到袭击,自是生气,连吐了几口吐沫后,放下手中东西,转身便寻找早已躲到一边的狗子去。“好你个狗子,竟敢往我嘴里抹墨水,看我收拾你不可。”
躲避到一边的狗子面对咄咄逼人的胖子,大声辩解道:“胖子,这你不能怪我的,那都是大仙他弄的。”
“狗子,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可不能把这样的好事,一推二六五,让利给别人啊。再说,我们也没有你那种本事的。对不,弟兄们?”
“张大仙,你不要得住便宜,卖乖,等一会儿,我饶不了你的。胖子,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那真是张大仙干的。”
那胖子大声斥责道:“狗子,即然不是你做的,而是大仙干的,那你心虚着,躲那么远干什么?”
“胖子,我是怕你不分青红皂,诬赖好人,所以才躲开的。”
“是嘛,那我今天就诬赖你了,看你又怎么样?”那胖子自不认可其说法,刹时,抬步便追赶狗子去。
那狗子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刹时,二人便在屋内众人之间、又如猫捉老鼠似的,你抓我躲、你跑我追,满屋子闹腾起来,所到之处自是桌歪椅倒、鸡犬不宁,搅得房内乱成了一锅粥。
其他之人自也被感然,刹时,哈哈大笑起哄着,便也纷纷加入了进去,一时间,场面更乱更火了。
且说就在那场面闹腾得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忽然,一个扮相为阎罗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到了房屋的正中间,一脸郑重地大声劝说道:“弟兄们,别在闹了,时间已不早了,赶快涂脂抹粉化装吧,不然,等一会儿,金二哥来了,看见你们还没准备好的话,又该骂人了。”
正在欢腾的众人闻言,稍微愣怔了片刻后,刹时,便知趣地停住了欢呼雀跃,一个个伸手扶桌正凳,慢慢又回到先前的工作状况去了。
张大仙一边施粉,一边不解地发问道:“骂、骂、骂,对咱们就是一个骂,一点关心都没有,王哥,我真闹不明白,咱们有很多方法可以驱赶安丛进搬家,为何却不采用,而单单采用这装鬼弄神的方法呐,真让人想不通。”
那扮相阎罗之人接口道:“大仙兄弟,采用什么方法驱赶安丛进,这是金哥自己定的,我只是奉命带领大家执行而已,你抱怨也没用的。”
张大仙不满地追问道:“王哥,那咱们还得多长时间闹腾啊?”
那扮相阎罗之人冷冷道:“还得多长时间折腾,张大仙,这个你得问安丛进去,他什么时间搬走,咱们就什么时间结束。”
张大仙不依不饶无理取闹地发问道:“王哥,万一咱们就是再闹,他就是不搬家,那咱们怎么办啊?”
“大仙兄弟,没那么多万一的,经过高兴利那件事,据我所知,他安丛进已经胆怯害怕了,这两天正在寻找院落,准备搬家的,只要咱们再坚持一下,闹他个三、两天,他就会乖乖搬家的。”那扮相阎罗之人安慰道:
张大仙不解地问道:“王哥,金哥,到底因为什么要咱们装鬼闹腾安府呀?”
“大仙兄弟,这个问题我不清楚,回答不了你,我也只是奉令带领着大家执行而已。在说这个问题也不是咱们该问,该知道的事,你最好不要打听也不要问,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操那多心干什么。”那扮相阎罗之人冷冰冰劝说道:
“王哥,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顺口随便问问而已。”张大仙自讨没趣道:
“我明白,好啦,快准备吧,金二哥,马上就来了,我迎他一下去。”那扮相阎罗之人说着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话说站在房屋窗台外偷听的福居,洪大鸣二人一见那人向屋外走来,急忙闪身便离开窗台,躲避到黑暗的角落里静观其变去了。
那人出了屋门,站在门前四下寻看了一番,眼见漆黑的院内静寂无声,并无什么意外情况后,抬腿便向前院走去。
福居二人面对着那人的离开,正在犹豫着不知如何才好之时,时候不是太长久,一阵模糊的交谈声,便伴随着由前院往后院而来的脚步声慢慢清析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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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你也太胆大了,就这把大门一插,前后两个院连个岗哨你都不放啊?”
“没有的,金哥,我过来时,小毛他们两个才进屋的。”
“季明,我可给你说,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而疏忽大意。万一让别人发现咱们在装神弄鬼搅闹安府之事,传到安丛进耳内的话,咱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放心吧,金哥,兄弟跟你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对于这件事,我敢保证,决不会出任何错的。”
“兄弟,那样是最好,哎哟,疼死我了,什么东西啊,竟横在路上啊,你们也不清理一下,这不害人嘛?”
“金哥,今天刮大风时,一根大树枝刮断在这院中间的路上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清理,也忘了告诉你,没想到您正好撞上了,金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你们也真是的,明知它当碍,为何不把它移开呐?”
“金哥,我们还当没什么事呐,实在大意了。”
“季明,做事之时,千万不能这样的,只要发现苗头,必须将它们消灭在萌芽之中,不然,千里长堤,必将坏于蚁穴的。”
“金哥,小心脚下的门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着很快便走进房屋去了。
且说躲避在角落的福居、洪大鸣二人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来人面目,但对来人的谈话声音却听来有些熟悉,当看到来者就一个,且与迎接之人一前一后走进房屋后,急忙起身便向窗台扑看过去。
在说那二人进得房门后,那来者当看到大家都已收拾准备利落,自是高兴,随即便向屋内的众人便发了话,“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金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保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
“准备好了就行,今天我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的,那就是安丛进已经决定明天要搬家了,只要大家今晚再努力一下,事情就可成功,你们就可解脱了。只要大功告成,大家尽管放心,我不仅言而有信兑现承诺,而且还会重重奖赏大家的。”
“那我们在此先谢谢金哥了。”
“好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出发吧。嗳,弟兄们,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们,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行动上不仅要越闹越凶,而且自身上还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露出自身马脚而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决一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在此我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而后处理干净,明白不?”
“放心吧,金哥,我们已经闹了这么多天了,所有的细节都已熟识,决不会让别人觉察到咱们所做的这一切,而功亏一篑的。”
“好,你们出发吧,”
那二人说着便头前而走,后跟着众人鱼贯而出离开那所房屋,趁着夜深人静走出那个院落向安府而去了。
回过头话说躲闪在窗台外的福居、洪大鸣二人当发现这一切都是金二莱幕后一手操纵时,心里虽然倍感诧异吃惊,疑惑多多,由于双方力量悬殊太多,但也没敢立刻采取行动,进一步去打探他们的目的。当看到金二莱他们要出门时,自深怕发现自己的行踪而打草惊蛇,急忙闪身便离开窗台,躲避到房角黑暗处,眼观他们一行离开后,二人随即便无声无息沿着原路离开了那个无名院落,且纵身跃出院墙来到了大街上,疑团莫释的洪大鸣眼见安全后,随即便开口询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福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金二莱为什么要派人装神弄鬼闹腾安府呀?”
“大鸣兄弟,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才晓得这幕后指使人是金二莱呀。”
洪大鸣诧异地惊问道:“怎么福哥,你也是刚知晓这一切是金二莱所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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