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事与愿违-《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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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天晴的洛阳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一切仿佛变了个模样似的,素雅淡妆,冰清玉洁,美丽漂亮,刺眼炫目。且微风一过,那些留存在房顶、树枝上积雪,便纷纷落下,又如天女散花似的,自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也。
且说无心观景的朱宝珍与宫女春艳、春红三人行走在白雪皑皑的街道上,为了能找到一个乞丐,让其报信通知与福居,以便完成张玉凤托付,也不管路上的积雪还没有清理结束,三人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嬉笑玩闹着打雪仗的游戏,在大街小巷内四处乱转乱瞅着寻找起那些要饭的乞丐来。
朱宝珍原本以为出得宫门,走不了多远,就会遇上几十个乞丐呐,自万万没有想到一连转走了三、四条街,游逛了两、三个时辰,也没有遇上一个人时。自是诧异奇怪,这怎么回事,偌大洛阳城平常那么多,今日用得着之时,想不到竟然连一个乞丐都没有了,真是气人,难道今天他们过节不成,怎么会没有一个人乞讨呐?鞋已湿透,浑身上下都要有些僵硬的她自是想不明白。她抬头看了看天,眼见天又有晴转阴并暗了下来时,手脚已经有些麻木的她决定明天再行找寻后,刹时,也不再往前行走寻找,叫喊住走在自己前面,且还在往前行走打闹嬉戏着春红、春艳二人后,累坏的朱宝珍随即便转身悻悻回宫休息而去了。
一夜无话,但说第二日早饭后,朱宝珍为了早日完成托付,胡乱梳洗打扮了一下,便可又走出公主府寻找乞丐去了。她原本以为昨天去过的地方,今天不去,而到没去过的偏远地方寻找,就可以有收获的,但万没料到东寻西找中,整整一天下来,不仅累得腰酸腿疼不说,而且还一无所获,自是让他失望极了。可决不服输的性格又让她不甘心失败,为了早日寻找到福居,也为了不认输,于是乎,她便天天出门寻找起乞丐来。不想,接连四、五天,天天是一无所获,自是让她困惑不解。正当百般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之时,这天,一个熟悉而又认识的人,打扮着与往日不一样的装束,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自是让她欣喜若狂。她按压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便向来人追问起这几天城里没有一个乞丐的前因后果来。
“杨哥,这几天你们乞丐在玩什么把戏呀,满洛阳城怎么找不到一个乞丐呀?”
来人不是别人,乃杨兴也,他的出现到来,并不非偶然,也非无意也,而是受福居之托特意来寻找真宁,打听宫中动静的。几天来他一直注意着真宁的行动,之所以没有敢立即现身,主要妨于官兵们抓捕,故才没敢在大厅广众之下与真宁见面,当看到真宁走进饭店用餐时,这才上前与其见面交流来,面对其提出的问题,他面无表情冷冰冰道:“真宁公主,这事说来都是因你哥郢王朱友珪才这样的,他不是在抓福哥吧,因为他手中没有任何线索,也不知是谁给他出了这个瞎主意,竟把矛头指向了我们乞丐,且在十六日的一个上午,一口气便抓了我们几十乞丐,故此,洛阳城内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然,我也不会特意打扮成这个样子,一个阔少的身份来见你了。这一切都逼的呀。”
我说这几天洛阳城怎会没有一个乞丐在要乞讨,原本是这样呀,真宁明白事情的原委后,楚不住担心地问道:“那福居现在可好,他没有被抓走吧?”
杨兴不屑一顾道:“放心,真宁公主,他朱友珪如果有抓住福哥那本事的话,他就不会如此疯狂,如同疯狗似的到处捉拿我们乞丐了。”
朱宝珍长长出了口气,提起的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去。自我安慰道:“这个说的也是,没事就好,那我们就放心了。”
杨兴随即关切地问询道:“真宁公主,福哥,让我问你,他妻子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啊?”
朱宝珍宽慰道:“她呀,没事,一切都很好的,而且此次寻找你们并探知情况,就是她让我来的。回去后告诉福居,以后不许在这样鲁莽行事了,营救一事,我会想办法的,一有妥当的计策,就会通知他的,保证让他们夫妻团聚的。”
杨兴抬头看了一下用餐之人眼见越来越多,生怕因自己与真宁的交谈引起外人的注意,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口答应道:“行,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没什么事了,你走吧,不过,另外,往后在有什么事情,咱们就在这里接头如何?”真宁提意道:
“行,那我走了。”杨兴告别真宁三人,大大方方地走出饭店,前后左右查看了一番,眼见无人注意自己后,刹时,抬腿便出城向福居回报去了。
话说躲避在城外首阳山下的福居当得知妻子张玉凤安然无恙,平安无事时,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深知皇宫经自己这一闹,眼下想做什么都不行了,于是,他便听从真宁的安排,耐心等待起她的消息来。他虽然没有任何行动,但却派人时刻注意着朱友珪的下步动向,以便好一不变应万变来应对官兵的抓捕。
回过头话说那郢王朱友珪深知父亲朱温的禀性,如果一个月之内捉不住福居的话,他必会给自己好看的,甚至会要自己命的。他为了扳回不利于自己的局面,反败为胜。领得圣旨下得金殿后,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福居捉拿归案,在手里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除安排四处悬赏捉拿外,而且还让手下见乞丐便抓,一便从中查问出福居的下落来。一时间,把个洛阳城闹得满城风雨,风声鹤唳。
朱友珪原本以为重赏之下,很快就能将福居捉拿归案的,自没料到转眼八、九天便过去了,不仅没有拿住福居不说,,而且连个福居的影子都没有报上来,自是让他气恼,面对着手下一声不吭、垂关丧气的样子,气自是不打一处来,心中更是恨铁不成钢,刹时,怒形于色地斥骂道:“你们这群草包,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呐,这么多日了,几个破乞丐你们都撬不开的他们的嘴巴,真真无用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刘儒,你身为控鹤都指挥副使,说说吧,这事怎么办?咱们可是一损皆损,一荣皆荣的,我可提前告诉众位,如果我活不成的话,你们一定比我先死的。”
且说那控鹤都指挥副使刘儒五短身材,面貌清秀,自是非常斯文,但心里却阴险狡诈,是一个溜须拍马、见钱眼开之人也,与朱友珪共事已半年有余。自是熟悉他的作风,很清楚他心狠手定说到做到的,面对其咄咄逼人、不容人喘气之情况,深知此如不安慰好的,他就会如疯狗似的乱咬人的,刹时,皮笑肉不笑地劝慰道:“王爷,您熄熄火,少安毋躁,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呐,”
朱友珪怒火中烧地反问道:“刘儒,你胡说些什么,难道非得等到了那一步,我再发火生气不成吗?”
刘儒胸有成竹地劝慰道:“王爷,您放心吧,事情决不会到那一步的,这几日,弟兄们虽然没能从那几个臭乞丐口中打听出半点消息,但也不是一无所获的,有一个人主动送上门愿意与咱们合作的,他已经把福居的目的与祈求报告了出来,并还答应会不定期地向咱们报告福居的下落与行踪的。”
朱友珪闻言自是心喜,立刻便追道:“是嘛,那真是太好了,即然你已经知晓福居的目的与祈求,那你眼下呐,打算用什么办法抓获福居呐?”
刘儒阴森森奸笑着反问道:“这个,王爷,你还记得咱们在上阳宫中搜寻捉拿福居时,他拼死保护的那个女人嘛?”
朱友珪诧异地反问道:“当然记得,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张美人嘛,怎么啦?”
刘儒提醒道:“王爷,你想一想,偌大个上阳宫,那么多宫女,个个皆美如天仙般,那福居怎么会单单和她在一起哪,且好象还要将她带出宫去,而那张娘娘好象也心甘情愿似的,跟随中不仅不言不吭,而且还在咱们的追抓中,不仅处处听命于他,而且还拼命护着他,这一切你不觉得奇怪嘛。”
朱友珪沉思默想片刻后,点头同意道:“刘兄,这一切是有点反常,可那又能证明什么呐?”
刘儒进一步说服道:“王爷,那一切是不能证明什么,但她第二天便找真宁公主,那又怎么解释呐?”
朱友珪摇头反对道:“刘兄,那更不能说明什么了。她找我妹妹,也许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呐?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刘儒一针见血道:“王爷,不是我疑神疑鬼,而是因为你妹妹真宁公主曾经放跑过那福居,所以我才怀疑的。王爷,你不仔细想想,那么多人,张娘娘为何不找别人,而单找真宁公主呐,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的。我可以进一步肯定地讲,那真宁公主一定知晓福居下落的,不然,张娘娘不会找她的。而且张娘娘前脚刚走,你妹妹真宁公主她后脚就出府四处乱逛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费解的。”
朱友珪面对着他的提醒,一时间陷入沉思中去了。
刘儒自信十足地坚定道:“王爷,从这种种迹象推算的话,可以讲张娘娘与那福居两人必定有某种关系的,而且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关系,一定有血缘关系的。”
朱友珪点头同意道:“是啊,看来一定有关系,不然,不会那样的。刘儒,那你的意思咱们怎么办啊?”
刘儒分析研究道:“王爷,我的意思哪,是这样的,那福居这次没有救走张娘娘,我想他必不死心的,一定还会再次设法营救张娘娘的。咱们就利用他急于救人之心情,来它欲擒故纵,查明福居的下落,然后,再布下天罗地网,擒而捉之。王爷,你看如何?”
“这不亏是个好办法,只是怎么个欲擒故纵法呀?”朱友珪困惑道:
身为控鹤都指挥副使的刘儒胸怀大局、信誓旦旦、把握十足道:“王爷,这个我已想好,第一把咱们所抓乞丐全部放掉,第二嘛,再把派出的所有搜捕人员全部撒回,第三嘛,那就是监视张娘娘以及真宁公主二人的行动,只要这样做,我敢保证那福居要不了多久,就会坐不住自动现身的。”
朱友珪对于他的主意虽有些怀疑,但一时间又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擒拿住福居,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而认可了下来,刹时,恶狠狠地嘱咐道:“行,那这事就由你全权负责,行动中如有人阻碍,你可以遇鬼杀鬼,遇佛杀佛,先杀而后报,有什么事,我会处理的。你现在就办理去吧,一定要稳妥。成事后,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保证让你满意的。”
“王爷,那我先谢谢,但请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将福居擒拿到案的,”刘儒信心十足地答应着,转身领着手下便冲出郢王府,安排捉拿福居的计划去了。
且说躲藏在首阳山里的福居,每时每刻都在注意官家的一切动静的,当猛然听说搜查抓捕自己的官兵们已从各个地方全部撒回不在搜查,被抓走的所有乞丐也全部由大牢里放出时,自是让他诧异不解,闹不明白朱友珪的在玩什么把戏。但在没有弄明白其意图之前自也不敢冒然行动。
二月十五日这天下午,正当他百思不解,多方派人打听之际,又一个喜人的消息报了过来,那就是朱温下诏以河南尹、守中书令、判六军事张宗奭为大内留守,全权处理洛阳之事后,而朱温自己则已经带领着满朝文武大小官员,由孟津关那里走浮桥渡过黄河北上巡察去了时,自是让愁眉锁眼的他大喜过望、欣喜若狂,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杨兴,这是真的嘛?”
杨兴坚定道:“福哥,这消息千真万确,一点不假,而且是我亲眼看见的。”
“如此来说,这可真是太好了。”福居自是高兴极了,刹时,便谋划起营救妻子之计划来,“杨兴兄弟,明天你就进城主动联系真宁公主去,告诉她有事商量,看她有想法,并约定我们见面之地方。”
“行,明天我就去。”杨兴看天色已经很暗,随着起身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但说次日杨兴吃罢早饭,便出门进城联系真宁去,原本以为用不了太久,就能在真宁公主府附近与真宁联系上的,自没料到一连在真宁公主府附近踅转了十多天,转眼便已经进入三月了,也没有遇上真宁,自是让他懊丧,正当他有些泄气不知如何办才好之时,不想,峰回路转,真宁却约见他来,自是让他欣喜若狂,急忙便到那个约定好的饭店会面去了。当见面一番交谈,将真宁与福居两人的约会时间地点还定在这个饭店后,杨兴随即便急忙出城向福居回报去了。
但说真宁约见福居除商谈营救张玉凤一事外,自是别无他事也。两人见面客套了几句后,真宁公主便推心置腹、开诚布公,直言不讳地说起了自己的行动计划来。
“、、、、、、”
“福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三月十八日乃我的生日,我要带人到白马寺那里游春祈福去,我想趁此机会,把玉凤姐从白马寺后门送出去,让你们远走高飞,你到时做好接应就行了,没什么困难嘛?”
福居闻言自是高兴得难以自己,拍着胸脯保证道:“那真是太好啦,我正巴不得呐,没什么困难的,你要我做什么事?尽管吩咐,保证万死不辞的。”
真宁自不当回事地回绝道:“福哥,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不用你做任何事的,你只需准备好一辆马车,在三月十八日那天,到白马寺的寺院后门等我们就行了。”
福居自是激动,自是恨不得立马就将妻子接走,“好的,那我先谢谢你了,如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去准备去了。”
真宁关照道:“行,你回去准备吧,不过,你要小心点,千万不能让我哥他们发现了你的行踪。”
“这个我明白的,真宁公主,你也小心点,我走了。”福居不慌不忙出了饭店后,在杨兴的掩护下,躲避着官兵的巡察,随即便出城回首阳山准备去了。
且说真宁看福居走后,心头不由得便长长出了口气,随后不久,她也不慌不忙走出饭店,通知张玉凤去了。
回过头话说朱友珪、刘儒一伙从定下欲擒故纵之计以来,就一直严密监视着真宁的所有举动的,当发现真宁与福居的相见的行踪时,那朱友珪自是在也沉不住气了,刹时,便调兵派将前往城东门那里围攻堵截福居去。
胸有成竹的刘儒正在向监视之人查问着情况,根本没料到他着火便着,生怕其鲁莽坏了自己计划好的事,急忙便走出房门上前拦住了他,“王爷,你调将派兵的,要干什么去呀?”
朱友珪面对着刘儒的不急不躁,无动于衷,心头不仅有些生气,更有些恼怒,刹时,不耐烦地急眼地道:“抓福居呀,怎么啦?”
“王爷,您少安毋躁,听我一言行不?”刘儒急忙劝阻道:
心急火燎的朱友珪深知他决不会同意自己的,刹时,脸无好脸、气无好气道:“你有话说,有屁快放,放耽误了我捉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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