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将计就计-《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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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那狱卒面对着眼见的这一切,自是后怕连连。但不多一时,便回过神,他深知这事关重大,如不及时报警求援的话,自己将来很难说得清楚的。偷摸中看福居二人走远后,急忙便冲击牢门,拉动狱内警报,并叫喊着,“劫狱了,有人劫狱。”向外人报起警来。那喊声又如晴天霹雳,立时间便震惊了整个监狱,刹时间,监狱内的守卫们立刻便手举着火把、由外面如飞般冲了进来,分头四处搜捕起来。

    话说福居正在协助无力行走的洪大鸣往外爬,猛闻喊叫后,又见许多守卫们手举着火把如飞般搜捕过来时,自是吃了一惊,催促洪大鸣赶紧往洞外爬后,起身挥刀一个哪吒闹海,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兵丁砍倒在地,回身看洪大鸣已经出洞后,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下了去,面对着接踵而至的官兵们,深知自己已无法在从那里出去,转身便一不作,二不休迎着那些穷凶极恶、如狼似虎的官兵们砍杀了过去。

    那些官兵自是不防,立时,便阵脚大乱,刹时,便如无头苍蝇似的,乱躲乱闪去。

    福居一通胡砍乱杀冲乱了官兵的抓捕后,自不恋战,一连几个起跃,连踢带打将挡路的官兵打倒后,立时快步如飞般沿着监狱的通道,便向监狱的大门逃去。

    那当官的主将一见,自是阵脚不乱,立刻便向外围发出了求援增兵之信号,而后,组织没有受伤之人嗷嗷叫喊着,便追赶了上去。

    且说监外的杨兴接讯将洪大鸣救出后,耳闻着监狱内的喊杀声,深知福居陷在监狱定然凶多吉少的,先派五、六个人将洪大鸣抬走后。随即便向赵勇发出了掩护之信号,而后,带上所剩之人便接应帮助福居去。

    那赵勇带人早已准备妥当,一直注意着监狱那个方向的动向,当接到杨兴发出讯号后,自不敢迟疑、怠慢,急忙便令人在洛阳府衙的后院及三堂内,放起火来,天干地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不多一时,两团火光便如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照亮了大半个洛阳城。惊得那些正要加入围捕的官兵们,一时之间,不知顾那个好了。

    话说福居冲打奔走中,猛然看到火光后,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眼见掩护自己的行动已经开始,自是心喜,打杀冲破官兵阻击的信心不由得更足,下手不由得更狠,趁着官兵们犹豫不决之时,几个冲出便杀了监狱,来到了大街上,正当他心喜着准备趁着夜色往东逃之夭夭时,随着一声马嘶、跟随着一声怒吼便在他前面不远处传了过来:“福居,你那里走?”紧跟着就见无数个武装整齐的官兵们由前后左右,如狼似虎般将自己团团给围了起来,吓得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当他抬眼看清来人时,不用讲,一切便顿然明了啦。

    来人不是别人,乃左龙虎统军韩勍也,他高骑大马,一身白色戎装,在火光的照亮下,显得自是威武无比。他的突然出现,也许列位会有些不解,其实事情说开了也就没啥奇怪的了,咱们上文不是讲过这韩勍已知晓福居要劫狱这事嘛,他虽然因为自己的迟缓还没有来得及加派兵丁,但却派人时刻注意监狱的动向,当他猛然接到劫狱的消息后,虽感吃惊,但却并不奇怪,已有准备他的随即便传令自己的左龙虎由四面赶来不说,而且为了一战成功,并亲自带队赶了过来,自万万没有想到正好赶在福居冲出监狱的来到大街上这一刻,面对着猛如恶虎的福居,高骑大马的他指挥着百十多人的队伍,将其团团包围后,冷笑着便开了口:“福居,多日不见,你还好吧?”

    福居面对着韩勍的重重包围,虽感吃惊,但却并不惧怕,冷笑着挖苦回敬道:“谢谢关心,托你的福,过得非常好的。韩大人,这几日不见,是不是天天躺在被窝里,都在算计怎么捉拿我呀?”

    “福居,真想不到你如此高看自己,真是不知量力呀。今天,你最好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否则,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的。”

    “韩大人,就你这百十号人,想留我是不是太少啦。”

    “福居,你不要太高自己了,告诉你,今日你想逃走,比登天都难的。”韩勍说着挥手下令便着部下围攻抓捉拿过去。

    “是嘛,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留我的。”福居自把这一切放在眼里,说着挥刀一个‘恶虎下山’,便向手持着长枪,围攻而来的士兵们砍打了过去。

    一场旗鼓不相当的战斗的开始了,自是杀气腾腾,风起云涌,雨大浪高也。

    浑身血迹,已经多处受伤的福居还当他们定然不堪一击的,自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开始时还能从容应对,指东打西,左杀右攻的。但没过多久,情况便翻转急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掉头,伤痕累累的他手中的钢刀不仅在攻击被打掉不说,而且包围圈还一步步缩小了,害得他自是捉襟见肘、左支右绌,顾此失彼,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常言人不该死有救星,正当他无招无式、水多面少,处在九死一生之际,一阵乱砖乱瓦乱石乱土,又如狂风暴雨般、有目标地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打得众官兵们一时间自是顾头不顾腚也。

    列位,不要奇怪,也不要费解。这一切并非神仙所为,也不是天外来客所干,而是,杨兴、赵勇二人指挥所为也。上文咱们说过那杨兴、赵勇本是做接应与掩护的,当他们一番行动吸引了不少官兵去救火,为福居减轻了不少压力,当回头看到福居冲出监狱又陷入困境后,面对着武装精良的左龙虎军,深知自己这几个人如果硬冲硬打的话是,是根本不顶事,一番合计,于是便想出了这个打狗之招来,于是便调动自己所有力量,发动这场绝无仅有的突袭。

    话说福居面对着这种情况,深知必是杨兴、赵勇二人所为,自不会视若无睹,而坐失良机,刹时,便借着这大好的机会,趁着官兵们自顾不暇之际,冲破他们的包围,一路踢打阻拦之人。如飞向东奔去。

    那韩勍高骑大马、如同鹤立鸡群,冷不防受到众多砖头、石块的打击后,一头便从马上栽了下去,恨得他自是咬牙切齿,正当他起身准备派兵四面抓捕时,猛看到福居冲破包围如飞般向自己这方跑来时,自是大惊,指挥大叫着便亲自迎挡上去。

    福居已经有气无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才冲破包围,又岂肯在让他们包围住自己,他决定鱼死网破后,大叫着迎着阻挡韩勍便如猛虎下山般、挟带万霆风雪冲了过去。

    那韩勍眼见其来势凶猛,如不相让,必会两败俱伤,急忙闪身便让开了前行之路。

    其他人一见,自是纷纷效仿,无人与之上前拼命也。

    福居自是大喜,也不恋战,趁着这有利之时机,几个起跳便冲出了包围圈,在乱石及砖块的掩护下,甩脱追赶便消失在正在飘雪夜空里去了。

    那韩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计划好的事情,结果会是这样,虽然气得怒火中烧,但有气无处发,面对着越下越急,越下越大的暴雪。脸黑如锅底的他一番沉思后,随即便传令全城搜捕捉拿福居来。

    话说福居在赵勇、杨兴二人的巧妙掩护下,逃出韩勍的包围后,一番奔走与两人会后,深知韩勍决不会就此罢休的,必会利用金大莱来个全城大搜查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更为了防备金大莱的发现,三人一番商量后,由杨兴留下监视城内动静,赵勇连夜便利用自己早前安排好的路子,趁着扑天盖地的大雪正狂飞乱舞之际,借着黎明前的黑暗,和福居一起,套马赶车,护送着洪大鸣便从东城门出城后,为了能安安静静地养伤,立刻便往首阳山的方向去了。

    雪,无声无息、狂飞乱舞、扑天盖地、下得更大更猛了。

    话说那韩勍派人折腾了大半夜,一无所获后,不甘心失败的他虽然传下海捕文告,但深行偌大个洛阳城,几十万人口城池,想要搜寻抓捕二人,但凭文告自是如同大海捞针,是跟本不行,必须得用其他方法才行。刹时,立刻便命人将金大莱传叫了来,寻问起方法路子来。“金老弟,昨夜的事,我想不用讲你也知晓了吧。”

    “知晓了,昨天晚上你们大肆搜捕就已经知晓了。”

    “即然你已晓,那我也不多说了,你看怎么抓捕他们吧?”

    “韩大人,这个眼下我无法回答你,因为从大前天到现在我都没有和他们联系了,你让我立刻回答,这个我是办不到的。”

    “是嘛,那你让我什么时候抓人?”

    “这个,请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让你一步到位,永绝后患的。”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你快去办吧!”

    金大莱答应着走出韩府后,立刻便寻业内之人打听洪大鸣他们的下落去。

    福居等人顶风冒雪逃出城,在首阳山下的一个小村子里寻了户人家住下后,便一边注意着城内的动静,一边安安静静地养起伤来。

    但说那福居是居安思危的人,面对着这个陌生之地,自生怕官府发现后因不熟悉地形而不能全身而退,也不与人说起,便在养伤中也不管积雪还没有化掉,便装作看雪景之样独自外出熟悉起这首阳山附近的地形来。以便危及好从容而为。日子表面虽然过得风平浪静,轻松自在,逍遥快乐,但暗地里却风翻云飞、潮流涌动。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半个多月便过去了。

    话说福居身上的伤也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好却了,在拼搏中他虽然伤痕累累,差点把命搭上,但越挫越勇的秉性使他不仅没有因失败而垂头丧气,反而在休整养伤中,暗暗盘算起如何进宫营救妻子张玉凤之事来。然而,正当他随着自己伤势的好转、计划准备先行派人联系真宁公主朱宝珍,为营救妻子张玉凤探路之时,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发生了。

    话说这日戌时时分,伤已经好有五、六成的福居吃罢晚饭,正坐在灯下计划着准备明日派人进城打探联系真宁去,猛见满头大汗的杨兴风急火缭、急急冲冲而来时,自是吃了一惊,深知如没有急事,他是不会亲自的。急忙起身便为其沏茶倒水来。

    “福哥,不好了,那金大莱已经知晓你们藏在这了,可能明天他将会引领着韩勍前来抓捕你们的。”杨兴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后,不等询问便开口将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福居虽感吃惊,但却并不奇怪,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一遭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原本想等自己身上的伤完全好透后,在行收拾金大莱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伤还没好利落,金大落便急不可待地找上门来了。他深知如不把金大莱这件事解决的话,自己进城营救妻子一事那是想都不能想的,面对着这新情况,刹时,冷静道:“杨兴兄弟,不用慌,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讲?”

    杨兴接过递来的凉茶,一口气便喝了下去,随着长长出了口气后,便慢慢讲叙起自己发现的经过来:“福哥,是这样的。今天未时时分,我监视金大莱时,发现那刘海江离开金大莱住地时,不仅喝得醉熏熏的,而且还腰中还带了不少的钱,我深知那刘海江本是个穷困潦倒的好赌之人,自身决不会有那么多钱的,为了摸清那钱的来龙去脉,于是,我便将其引到一个酒店,套话打听起钱的来向来。那刘海江得意忘形、酒后吐真言,不仅将金大莱出重金寻找你们下落之事讲了出来,而且还就他们已经交易成功,已即明日那金大莱见到你后,再付另一半钱给他之事都讲了出来。酒足饭饱后我看刘海江往这个方向而来时,我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的,于是便连夜赶了过来,情况就是这样的,福哥,你看怎么办啊?”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那金大莱极有可能的。”

    杨兴坚定道:“是的,福哥,我在城内监视他这十多天,他为了寻找到你们的下落,早就快发疯了,现在有了这个消息,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金大莱明天一定会借用探视你们的机会,引领韩勍带人抓捕你们的。”

    福居不由得暗下决心,决定除之而后快也:“好,即然他愿意自寻死路,那咱们就利用这个机会成全他,随我来。咱们找大鸣他们合计一下了,明天就让他自动露出狐狸尾巴,决不能在让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在胡作非为的祸害人了。”

    杨兴诧异道:“怎么,福哥,金大莱是内奸这件事,你们还没告诉洪哥啊?”

    福居不明白地答道:“是啊,怎么啦?”

    杨兴奇怪不解地问道:“那你们这么长时间里都在干什么,怎么没告诉他呀?这事应该让他早知道才行。”

    福居抱屈道:“兴弟,你没想想,这些日子我们是怎么过的,天天担心掉胆的,那有什么时间告诉他这些呀,在说就是现在告诉他也不晚的。”

    两人说着喊上赵勇便往洪大鸣的住房走去。

    洪大鸣身上的伤虽然大面积还没有完全好,但大体上来说已没有什么大碍了,已可以独立行走了。他在房内正铺床准备休息,一见福居、杨兴、赵勇三人进来时,自是非常高兴,转身招呼三人坐下后,便边沏茶边向杨兴关切地问询起来:“杨兴,好几天没看见你,你什么时间过来,冰天雪地里路上还好走吧,城内情况怎么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啦?”

    杨兴接过其递来茶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道:“洪哥,你说的一点不错,是有事情发生了,我这么急着过来就是要通知你们的。”

    洪大鸣诧异地问道:“是嘛,那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兴直来直去、开门见山道:“洪哥,明天金大莱将带领着韩勍来偷袭捉拿你们的,你看这事怎么办?”

    洪大鸣闻言自是吃了一惊,立刻便满脸狐疑地质问道:“你说什么,金大莱要带人偷袭捉拿我们,你没胡说开玩笑吧,他怎么会捉拿我们呐?”

    杨兴一脸郑重道:“洪哥,这一点不错的,没和你开玩笑的。我都查清楚了,不然,我不会这么急着赶来通知你们的。”

    “大鸣兄弟,他说的没错的,经我们的调查,已经证实金大莱就是那个向官府通风报信之人也。”福居插嘴证明道:

    洪大鸣还是有点不信那会是真的。“什么,金大莱就是那个内奸,那你们有真凭实据可以证明吗?”

    福居无奈道:“这个暂时还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保证,这消息千真万确、一点不假,决对是真的。”

    洪大鸣担忧道:“福哥,没有证据,咱们可不能仅凭道听途说,就捕风捉影,凭空捏造啊,不然,那样会要人命的。”

    福居开诚布公道:“大鸣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凭空捏造指证他的,更不会用不真之事,来陷害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之人的。实话告诉你,在救你之前的那一夜,我夜探韩府之时,就发现了他正在向韩勍报告着我准备劫狱之事呐,当时为了利用他给韩勍传递假信息,而便于救你,故才按压没有收拾他。更为了能从韩勍那里打叫到抓捕咱们的最新消息,在咱们撤离洛阳城时,我特意安排杨兴留了下来,让他注意着金大莱的动静。这几日,由于注意力一直放在躲避韩勍的搜捕上,且你我又都在养伤,也就把这事忘了告诉你。现在金大莱已经知晓咱们的藏身之地,明天他将已探望你的名义,引韩勍带兵抓捕捉拿咱们来,你看,咱们应当如何应对呀?”

    洪大鸣沉思片刻道:“福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和咱们一心也就算了,但咱也不能让他祸害人的,事情你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兄弟我一百个支持你的。”

    “大鸣兄弟,我的意思是这样,他名义上不是要来探视嘛,咱们就利用他探视这个机会,给他设个局,然后,在如此这般,让他自动露出狐狸尾巴,你看如何?”福居于是便把自己刚想好的计划全盘端了出来。

    “行,那你们就执行吧,我会全力配合的。”

    “好,”福居说着便连夜调配安排起杨兴、赵勇等人明天的行动来。

    这正是:设下牢笼计,要捉险恶人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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