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半惊梦-《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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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糸向牛头充炭直。

    且说福居心中虽觉伤感,但也无法,沉思片刻后,他随即便前往约好的余家茶馆与吴宝得见面去了。

    福居寻路而行,不大功夫便到了那里,那余家茶馆坐落在东西南北两条街道相交十字路口西北角上,一张茶帘子伸出了房屋外,自是醒目。福居看准后抬腿便进入了里面去,而后看里面人并不太多,寻找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那茶博士急忙上前问道:“客官,您吃什么茶?”福居对此并不懂得说了声“随便那个行,”便由那茶博士自己选择去。那茶博士时间不长,便泡了杯清香悦目之茶摆放在了福居面前,福居猛闻顿感心旷神怡,随即便边饮边等起吴宝得来。

    且说那吴宝得上次跟父亲来见叔叔时就是在宣仁门的集市会的面,这又来到洛阳城后,他也深知除在这集市上才能与自己的叔叔相遇相会外,别的是没有路子的,于是便天天在这集市晃悠,察颜观色着所有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十多天前,在这宣仁门前宫市上和自己的叔叔吴明仁相遇相会了,自是高兴极了,立刻便将叔侄吴仁明请到了自己的住处,交谈起来,那能说会道的吴宝得经过一番摆道理,说事实,讲明其一切利害关系,求得其叔吴仁明同意,定好会面的时间后,自己又把所要得到的条件想清后,这才约福居见面来。

    且说那吴宝得看天色已是巳时,随即便走出自己的住处,先到宣仁门前不远处街道边,等候并迎接住自己的叔叔吴仁明,又先将其送回自己的住处后,这才回身来寻找福居去。

    且说福居在余家茶馆里已经坐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茶水也已经续添了好几回了。眼见吴宝得还无影无踪,没有一点露头的迹象,心头不由得焦虑躁急,正当他付罢茶钱起身准备离开时,那吴宝得笑逐颜开地走了进来。“福哥,等急了吧。”“可不,我还当你不来呐。”“讲好了,那能不来呐,请吧。”“好你头前带路吧。”福居跟随着那吴宝得便向外走去。

    那吴宝得一言不发,拐弯抹角不大时间,便将福居领到了自己的住处,交待了几个交谈时的注意事项后,随即便带其去见自己的叔叔吴仁明来。

    那吴仁明这种人眼睛里是只认权和钱,人生的目的也是权和钱,没有别的什么追求的。至所以答应与福居会面,一则因他已年老,那皇宫又不养老,将来如果没有足够的钱财的话,自己又无儿无女的,很难生活的。二则也想到如不在利用职务之便大捞一把的话,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当听到侄儿吴宝得说出福居可以拿出许多的钱时,他才决定冒一下险。行为举止似女非男,说话女声女气的吴仁明面对着福居冷若冰霜地问道:“就是你想进皇宫找人吗?”

    “不错,师父,正是我想进皇宫找我妻子张玉凤的,你能帮助我吗?”福居问道:

    “帮助你当然可以,不过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功利第一,熟悉皇宫又如熟悉自己的住房一样的吴仁明自是不当回事的轻松开口道:

    “吴师父,你只要帮我进得皇宫,价钱随便你开,我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你的,”

    “是嘛,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为了成全你,我也不狮子大开口了,这个数如何?”吴仁明伸出手指晃了晃。

    “行,这是五百两黄金,你先拿着用,其余等我出来在给你如何?”渴望已极的福居自是不惜一切,立刻便答应了其开口所要,并随即掏出了随身所带的五百两黄金,递了过去。列位在此一定会问,那福居一不偷,二不抢,又不做什么生意,他怎么那么多钱呐,这个问题,其实咱们早已经说过,那所有的钱都是在他刚进入洛阳时,寻找妻子张玉凤时,杀头一个王班所得的,故此他才有钱的。

    人是钱心,那吴仁明眼见自是心喜,立刻便答应下来,并随即便谋划起如何令其讲入皇宫之计来。“我在皇宫管的只是后厨,其他的是不管的,在说要进皇宫,必须得有腰牌,可你即无腰牌,又不是宫中人员,怎么进呐?”

    “这个看你吴师父的了。”

    吴仁明沉思默想了片刻道:“这样吧,二十天后我们要这市场内买进一批柴火,到时,你就躲藏在那柴火里,我把你带进宫内如何?”

    “好,咱们就此说定了,我这就准备去。”福居闻听心喜,连忙便答应了下来。随即便回去准备了。

    回头在说真宁公主朱宝珍回到宫中后,随即便派人进宫中打听张玉凤下落去,但一连五、六天,没有任何结果后,忘性大于记性她便将打听寻找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无所事事,玩心特重的她便又开始出宫玩耍去。

    且说这日,她换了便装,带了四名贴身的丫环出了宫门后,面对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她决定到洛河边看花划船后,随即便穿大街走小巷向洛河河边奔去,刚到洛河岸边还未等她看到河船,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满面黑油,看不出一点血丝的听花子迎头便拦住了她,她自是吓了一跳,吃了一惊,立时敬觉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姑娘,别害怕,我一不打劫,二不乞讨,是有事要告诉你的。”那听花子平静道:

    “你是谁,有什么事要讲?”那朱宝珍还当又遭人劫持呐,自是非常敬觉。

    “我是谁,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将成为一个罪人却还不知晓,真可怜啊。”那听花子冷嘲热讽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宝珍诧异地问道:

    “想知道,咱们寻个地方说如何?”那听花子抬眼巡看了一下四周,道:

    “这个、、、、、、”朱宝珍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心中一时间自是难以决断,深怕又象那次一样,陷于绝境。

    “姑娘,你不用怕,在这个城里面,没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抢劫你的,除非不想活了。咱们就到河岸边那个小茶馆里说如何?”那叫花子说着也不管她同意否,飞身便走了出去。

    朱宝珍没料到他如此不容人思考,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眼见别无其他情况,犹豫了一下,随着让自己的四名护卫看护好四周后,这才起身走进茶馆去。来到门口,她先伸头往里寻视了一下,眼见里面除那个叫花子外,别无其他人外,七上八下的心才了放了下来,这才抬步进了去,并随即便开口问道:“你说吧,有什么事?”

    “姑娘,真佛面前咱就不说假话了,你是真宁公主朱宝珍,对吧。”那叫花子直言不讳、直截了当开口道:

    “是的,我就是真宁朱宝珍,有什么事,你讲吧。”朱宝珍应答道:

    “那就好,你还记得前几****遭劫持绑架那件事吗?”叫花子问道:

    “这当然记得,怎么啦?”朱宝珍奇怪地问道:

    “记得就好,告诉你,那一切都是别人特意安排的。”叫花子道:

    朱宝珍猛闻自是吃了一惊,诧异道:“什么都是别人特意安排的,为什么?”

    “告诉你,那件事从一开始直到最后救你出来,都是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接近你,从而利用你,打进皇宫刺杀你的父皇的。”叫花子沉重道:

    “这不可能的。”朱宝珍自是有点不相信其言。

    “怎么不可能,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在那明摆着的嘛,那到处捉拿福居之告示你没看到嘛?”叫花子提醒道:

    “这、这、这,那、那、那,你怎么知道的?”朱宝珍奇怪道:

    “这个,是我无意间听到的,因为虽然我是个要饭,但我有爱国爱家的一片赤诚之心,故此我不想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才特意告诉你的。”叫花子狡黠道:

    “你说的这些话,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啊?”朱宝珍诧异地问道:

    “真宁公主,你不相信,这都是我预料中的事,不过,你也应该好好想想,假如我骗你的话,世上这么大,我为什么偏偏告诉你,而不告诉别人呐。”叫花子提意道:

    “这个,”真宁朱宝珍一时间有点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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