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仗义执刀-《争雄乱世》
第(1/3)页
说放福居别了郭世杰便往南而去,一路之上,深知官府已经到处张榜悬赏捉拿自己,为免节外生枝,他避大道,走小路,自是分外的小心。
且说这日巳时,他刚从一个村庄经过,跑得有些累的他,正坐在距庄口不远的路边休息,忽然一阵咋咋呼的呼天抢地喊叫声,从刚经过的那一个村庄里传了出来,紧跟着就见十五、六个大汉手持木棍簇拥着一顶四人的喜轿从庄里飞了出来,且不多一时,便从他的面前经过了,当他听到喜轿里的女人不仅没有一点喜乐之意,反而哭天抹泪,大喊大叫时,自是奇怪诧异。心想做女人的都盼望有这么一天,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不仅不欢喜,反而哭哭啼啼,悲天抺泪,如丧考妣似的,真让令人费解,正当他奇怪不解之时,一个四、五十岁的衣冠不整的老头,在一个痛哭流涕的老太婆的搀扶下,二人一瘸一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喊着“抢人啦,快救人啊,”从庄内连滚带爬奔了出来。情景自是十分的可怜。
福居正要带马上路,猛然听到“抢人救人”之言,不用人讲,便顿然明白眼见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眼见路边虽有人观看,却无人敢管时,立刻便明白这是棘手之事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行走江湖人的道义,侠甘义胆的他翻身上马,打马便追了过去,那两条人腿自然跑不过四条腿的动物,福居一鞭子下去,那马便越过那群抬轿之人,冲在他们前面。福居收缰拔马,掉头便挡住那顶轿子的前行之路,怒声便叱喝道;“呔,你们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强抢民女,目无国法,你们活腻味了嘛?”
那伙人正得意着快马加鞭地往前行走着,猛然遭到当头棍叱,自是吃了一惊,急忙便停下脚步。当抬头看清楚前面挡路之人,不过一人一马而已时,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刹时,带队领头的便目中无人,肆无忌惮,横跳八尺,竖跳一丈,出言不逊地叫嚷开来。“你小子什么人,大爷的事,你也敢管,活腻了,赶紧把路让开,那远滚那去,不然,惹火了爷,没你果子吃的。”
“小子,把人放下,万事大吉,否则,我让你们爬着走。“福居万没有想到这人竟如此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心中那无名业火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怒火中烧的他翻身从马上跳了下去,抬腿便大义凛然地向他们逼了过去。
那带队领头之人一见,指挥两名手下便迎了过去,“哎哟,你真不知天高地厚,即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小李,小张,你们两个,去,把他揍一顿去,”
那张、李二人闻言,立刻便手持木棍,便左右夹击着向福居攻击过去。
福居技高胆子大,眼见棍棒打来,不躲不闪,伸手便一手一个,抓住了它们,且不等他们反应明白,便借力发力将二人放倒在地。而后,挥棍挟带风火雷便雷霆万钧打向那领头之人,
那带队之人一见自是吃了一惊,慌忙便与手下一起围打攻击上去。
“来得好,”福居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舞动手中棍棒便指东打西,攻南击北,上窜下跳,劈头盖脸打起来。只五、六个回合,便将那十多人打趴在地,哭爹叫娘,乱滚乱爬起来。“小子们,今天我就饶恕你们,不让你们爬着走了,但是都给听好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如果胆大妄为,再敢作威作福,行凶作恶的话,我定然上门,要他性命的,你们都滚吧。”
那群哭丧着脸的众汉子闻言,自是连轿子也不要了,便相互搀扶着急急如漏网之鱼,慌慌如受惊兔子般,连滚带爬,没命似的回去报信了。
话分两头,但说那老头老婆跌跌撞撞,从后面赶了上来与轿中之女相见后,自是感激他的仗义救助,立刻上前便跪拜至谢起福居来,“恩公,谢谢您的出手相助,要不是您的大仁大义,我们一家从此以后就在难相见了。”
福居不好意思道;“老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每个有良心的正义之士都会做的,这不算什么的,你不必行如此大礼的,这让我担当不起的,快快请起。”
那一家三口自是感恩戴德,谢谢之声不断;“恩公之大恩大德,我们无以报达,唯有如此心里才能好受点。”
福居奇怪地问道“老丈,言重了,这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的。嗳,老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那群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敢抢人啊?”
“嗳,说来一言难尽啊,我名叫史民安,这是荆妻和我的女儿翠红也,我们就这史庄人,因为家穷,且我年老体弱,今年秋里租借了前响当庄大财主韩士奇一养大头毛驴来耕地,不想,地还没翻耕,那驴半夜就挣脱缰绳自己跑了回去,我一路寻去。那韩士奇为富不仁,不仅说没有,反而还诬赖我借驴不还,故此他非要用我的女儿去顶不可,我自然不肯,没想到他恃强凌弱,竟然派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也,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们全家就完了。”
福居诧异道;“原来如此,史老伯,那你为何不到官府告他去呐?”
“告他,他和那些当官的熟得跟一个人似的,我那敢告他呀,在说堂堂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们家穷困潦倒,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衙门里的人,根本不会给我作主的。这事在我们这里发生过,你不知,前两年邻村就因那韩士奇胡作非为到衙门上告过,开始之时看着倒挺好的,不料,事情刚过一天,情况便大变,原告不仅成了被告,而且,还被下了大狱,自是让人心寒,结果上告之人闹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为此现在没人敢告了。”那史安自是害怕得不得了。
福居眼见他说来胆战心惊,便道;“如此说,史老伯眼下这事,你想怎么解决呐?”
史民安无奈道;“没办法解决的,我们穷家小户,惹不起,躲得起,想要活命,唯有离开这里,投奔他乡的。”
福居难以置信他的话;“那你们舍得这袓袓辈辈都在此生活的家嘛?”
史民安无可奈何道;“舍不得又怎么样,我们又斗不过他的,”
福居问道;“那难道你们就这一条路可走,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史民安无奈道;“恩公,有的话,我们谁也不想背井离乡,以讨为生的。”
福居关切道;“如此讲,我替你们开条道,让你们不走行吗?”
史民安担心道;“恩公,谢谢你的好意,你有所不知,那韩士奇惹不起的,家里骡马成群,有钱有势不说,还养了许多高来高去的打手,就刚才这件事来说,他必不会善罢干休的,你还是尽快早早离开这里的好,以免祸事临头,那样我们全家都会不安的,而且我们也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等他们一来,想走都走不掉了,恩公,谢谢你了,我们回去了,你也赶紧离开这里吧。”史民说着便急忙和妻子与女儿回家收拾行李去。
“高来高去怎么啦,怕他们我就不管此事了,老丈,你放心,有我在此,保管你们平安无事的,”一向杀人要杀死,救人要救活的福居自不把他的话当着一回事,心中沉思了片刻,便一作做,二不休,跟着史民安一家到史庄去。
那史民安一见他也跟了过来,心中自是不安。“恩公,您还不走,还跟着我们做啥,等一会儿,那韩士奇的人到时,你想走都来不及了。”
福居坦言道;“史老伯,你不用为我担心的,我这人是杀人杀死,救人救活之人,而且是遇强必管的,今天听你这一席话,这个韩士奇在这个地方如此横行霸道,我如果现在就走的话,恐怕你们连五里都走出,就会没命的,今天我即然帮你们,我一定帮人帮到底,让你们平安无事,我才会离开,决不会让你们提心掉胆、不死不活、苟延残喘的。”
“恩公,你是个大好人啊,您可想好了,到时后怕就来不及了。”
“放民,我的功夫。刚才你们又不是没见,打斗他胜不了我的,今天遇到我一定要管的。”福居自是决心为民除害的。
四人说着便进史庄回史民安家商议如何铲除韩士奇一事去。
回头再说那慌得连轿子都不要的十多名大汉,相互搀扶着一回到响当庄,立刻添砖加瓦、颠倒是非,向庄主韩士奇报告去。
那韩士奇三十多岁,身高五尺,其貌不扬不说,脸上还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如同癞蛤蟆扒在上面似的,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披红挂绿,喜气洋洋,指挥家人正打扫着院子,等着做新郎,闻听后气得自是怒火中烧,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中随即便集中了所有家丁,绰起了傢伙,挟带着一场暴风雨便向大门冲去。当他正要飞出大门之时,一个人上前拦截住了他,他自感诧异奇怪;“公羊成南,你拦我何意?”
拦截之人乃他的管家公羊成南也,这公羊成南四十多岁,身高七尺,虽然也是不其貌不扬,但却比韩士奇强多了,除脸白如面外,别的自与他人无二也,他一身儒生打扮,自喻才与诸葛亮,自是能点子出不完,施不尽之。他虽然熟读四书五经,但却是阿谀谄佞之人,他心地匾窄,嫉贤妒能,胜自己者则害之,不如自己者则百班捉弄取笑,跟随帮衬着这韩士奇在这乡里害人。他正在后院自己的书房内写写画画,为韩士奇的喜事而忙活着,当得知抢亲之人被人痛打而回,韩士奇带人要去之时,鬼点子成堆的他急忙便赶了过来。“韩庄主,少安毋躁,听我一言如何?”
“成南先生,你我何种关系,但讲无妨?”
公羊成南劝阻道;“韩庄主,你这样急促干什么,你也不仔仔细细想,他一个不知死活的过路之人,你犯得着生那么大气,亲自会他嘛,那样你会有失的身份,退一步咱们不说这些。可你想了没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斗不过人家,失败你怎么办?难道你也像他们一样爬着回来嘛。”
韩士奇闻言自是不当回事,“成南先生,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他一个过路之人,在我这一亩三分上他成不了精的。”
公羊成南指着那些狼狈不堪、无精打采的众家丁,严厉道;“韩庄主,我不是灭自家威风,而是事实如此,你看看他们一个个慘败样,如果能行的话,就不会如此这么狼狈不堪了,上次的教训你可忘了,要不是我施计的话,那宋亚平能在咱们的地牢里嘛,听我一言,别在义气用事了。”
韩士奇自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自是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样让她飞掉;“先生,那怎么办呐,难道就算了不成。”
公羊成南胸有成竹道;“韩庄主,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史民安的女儿早晚都是你的。这个计划我都想好了,唯有把他骗到咱们庄来,利用咱们布置好的机关,还如擒拿那宋亚平一样,才行。”
韩士奇担心问道;“可怎么才能引他上当呐?”
公羊成南自信道;“这个你尽管把心放肚里,只要我出马,保管他会乖乖而来的。”
韩士奇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万一他不上当呐?”
公羊成南分析道;“万一他不来,说明他胆战心怯,那我们更没必要和他打了。那史民安的女儿过不了今就会乖乖地跟你睡了。”
韩士奇自也别无法,也只能同意;“行,那我先谢谢先生了,你都带谁去?”
公羊成南看了一眼众家丁,随着点名后便让其备马去;“就韩红颜跟我去吧,其他的一个都不带了。”
那韩士奇不放心地再次问道;“你们两个人能行嘛?”
“放心吧,凭着我三寸不烂之舌,保管马到成功的。”成竹成胸的公羊成南说着随着韩红顔将马牵来,他翻身上马,出门打马便往史庄奔去。不多一时,便进了史庄,来到了那史民安的家门前,眼见大门紧闭,连马都没下,但迫不及待地喊叫起门来。“史民安,在家嘛,开门请借一步讲话如何?”
那史民安夫妇刚慌里慌张将东西收拾齐备,正准备起身出门逃奔避难,忽闻喊叫,三人一家立时便吓瘫在地上了。“坏了,韩士奇他来了,咱们全完了。”
福居自是心喜,起身便要迎战去;“韩士奇来了,怕什么,我正想找他们呐?”
那史民安自吓坏了,急忙上前便拉住了他衣服,恩公,你快走吧,这里的事你就别管了,不然,连你也会完的。”
“这事情被我遇上了,我怎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问呐?老丈,你就不要多说了,一切我自有分寸的。”侠甘义胆的福居又岂肯临阵退缩,而做逃兵让人耻笑呐!他甩掉史民安的拉劝,抬腿出门便怒气冲冲地飞身开门去。
那史民安一家三口自是吓坏了,一时间,眼看福居去开门,竟然不知如何才好了
福居抬腿三脚二步便到了院门前,毫无畏惧地便打开了门去,随着一步便跨出大门来到街上,然而,外面并无想像中的那样刀光剑影,杀气腾腾的场面,除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儒生模样的中年汉子,满脸笑容可掬站在大门外,另一个人手牵着两匹马站在不远处外,自是在无其他人时,自是有些诧异奇怪,愣了一下,才道;“嗳,你们是谁呀,有事吗?”
公羊成南客气地道;“请问,这是史民安家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