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里寻妻-《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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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福居、从宾二人因作战勇猛在庆功会上被提拔后,心中自是非常高兴,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提笔便给妻子写了封报喜信并寻人捎了回去。而后便迫不及待地四处寻找起房屋来,准备在适当之时将妻子张玉凤接过来团聚。不料,奔波张忙了有二十多天,刚把一切办好,正准备抽空回泽州接妻子张玉凤来太原之际,一个张玉凤被王班掳抢走的恶讯便传了过来,自是让他大吃一惊,魂飞天外,一时间,顿然便蒙了头,无了头绪,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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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你、你、你没说谎骗我吧。”
“福哥,我怎么会你开这个玩笑呐,这千真万确的,不信,这是你岳父给你的信,里面所写与我所说一样的。”
原来就在今年四月里的一天,也就是朱温带兵到达泽州,周德威他们撤兵回太原之时,泽州刺史王班的儿子王逑,为了报往日之仇,借着朱温之势力,带人打抢了张庄,把玉凤等人给掳抢走了。
“张强老弟,当时你在哪里呀?”
“从宾哥哥,那天我和你爹娘正好去咱姑姑家道喜去了,当我们听说慌慌张张赶回时,那王逑早已把庄掳抢离开了那里,我后来还专程到泽州打探了一下。”
“那四月份发生的事,为什么到现在七月份才来告诉我们呐?”
“宾哥,这兵荒马乱,朝不保夕,你们来来去去的,又没个准信,你让我到那里寻找通知你们啊,战事刚一平稳下来,我就急着赶了过来,但紧走慢赶这两日才到,过年回家要不是福哥告诉我,你们就在这演武场住的话,别说今天了,说不到再有二、三天也见不到你们的,你没想一下这太原城多大,我得多长时间寻。”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事却实也怪不得张强的,张从宾看着愣神的福居,一时间,不知如何劝慰,沉默了许久才道;“福哥,这事你也别太伤感了,也不要太自责了,非你我所能预料得到的。”
“兄弟,你不用劝我了,我清楚得很。”
“福哥,那你打算怎么办呐?”
“救她去。”
“救她去?福哥,那可是朱温的天下,你刚从那里九死一生逃出来,再说他们正悬赏通缉你呐,现在回去,你不是自投罗网嘛,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你就不是有什么性命之忧了,这事你可要三思而行。”
“从宾兄弟,我清楚得很,可我终不能老婆被人掳走了,不管不问吧,如果那样的话,我还是男人嘛,别说九死一生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的。”
“福哥,我清楚你的意思,可你也不能义气用事,不顾自己的性命啊,再说在这乱世之中大丈夫何患无妻呐。”
“从宾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想过没有,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护,挣得天下又能如何,又什么意思呐?”
“福哥,话不能这样理解、、、、、、”
“从宾兄弟,什么都别说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
“福哥,即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在说什么,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不妥,也好有个帮手。”
“谢谢你从宾兄弟,这不是去打仗,用不着你去的,我一个人就行了。”
“福哥,咱们好兄弟一场,你终该让我做点啥事吧。”
“从宾弟,这不是到那里就能救人的事,如果是的话,你就是不去,我也会让你去的,而现在王班已离开泽州,不知到那里去了,你说这八字还没一撇,你去干啥,你放心,等我找到且需要人手时。即便千山万水,我也会通知你去的。”
“行,嗳,福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这个,现在就走,我不想惊动任何人。”
“现在?行,这点钱你拿上,行李我给你收拾一下。”张从宾说着便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递了过去,
“兄弟这,谢谢你了,我用的。”
“福哥,我知你有,这是兄弟我的心意,你还给我客气什么,拿上。”
“行、行、行。”
“福哥,此去你可要多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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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说简略,话不累叙,话说福居在从宾的相送下离开太原后,便直回张家庄去了。张家庄已不是先前的模样了,到处是烧灼掳抢之痕迹。福居看着这一切心头自是伤情,当他推门进家后,其岳父母立刻便向其哭叙起事情的经过来,看着因此而愁白头的岳父母,他心头自也是非常悲痛,但也没敢表现出来,深怕他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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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玉凤给救回来的。”
“贤婿,他们乃官兵,你怎么去救啊?”
“岳父,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的。这一点钱你们留着用,福成今后就由你们扶养教育管理了。”
“那你呐?要知救人是要用钱的。”
“爹爹,我还有呐,你尽管收下吧。”福居在家稍作停留,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后,探明现泽州刺史已有刘重霸担任,原泽州刺史王班已调回洛阳时,深知唯有找到王班才能救出妻子张玉凤的他,为怕一路之上引起麻烦,随即换上梁军之服装,便离开张庄孤身南下寻找妻子张玉凤去。
福居一路晓行夜宿,倍道兼行。由于身上钱财不多,更为减少开支,自时不时地露宿在野外,采摘野果吃。路程之上更是生怕因从前之事,引起麻烦而耽误了寻妻之大事,行动上自是十分的谨慎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对所遇到的鸡毛蒜皮之小事,自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不与其一争高低。非一日,便过了泽州,出了天井关,踏上那条崎岖险峻,宛若羊肠的太行山路向河南进发去。由于其身穿梁军服饰,所过关隘皆以为夹寨而回的兵士,自是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非一日,便出了太行,过了怀州,从河阳桥上过了黄河,他面对着越来越近,说来即陌生而又有点熟悉的洛阳城,心头自有种无法说出的悲喜来。
洛阳城,虽然还是原先的老城,但却早已物是人非,没有了先前的模样了。因为朱温已将都城搬到开封,这里已经不是首都了,故已不如先前那样了。福居到达洛阳城东门时已是未时,眼见城门口虽有岗哨,但却无精打采,且对过往的行人不管不问,心有担心的他刹时便放下包袱,大胆地向城内走去。然而,进了城后,一时间,面对着若大个洛阳城却不知该往那里打听寻找王班的下落去。试想一下,在这人口上万的洛阳城里,且不说他还是被通缉的逃犯。但凭他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来讲,在这里寻人也如同大海捞针般,渺茫得很。身上的钱财已经所剩无几,而自己所要找寻的事情却还一占眉目没有,怎么办呐,他漫无目地穿大街走小巷地逛荡着,无计可施的他苦苦思索,当他行进到穿城而过的洛河边时,当猛然看到五、六个乞丐正在唱着数来宝向洛河岸边的商铺乞讨时,对他们别一番感情的他,猛然中忽然一个想法窜进了脑海里,使他为之震,眉头顿开,刹时,随即便走上前向那几个乞丐问话求援去。
那五、六个乞丐正唱着“这几天,我没来,大掌柜的发了财,您发财,我沾光,您吃肉来我喝汤,、、、、、、笑谓喜,喜谓先,五彩祥云上下翻,要问来了哪一个,来了财神撒金钱,金钱撒在店铺内,富贵荣华万万年!”往前行乞着,猛见有人前来问话,领头之人不觉停下了脚步,回答并问询起来,
福居随即便亮明身份,说明自己的用意,要求其领自己去见他们的头领。
那领头之人当明白来人不仅是自己的同行,而且还是花子头时,自不敢怠慢,先安排自己的同伙继续往前乞讨后,随即便领其见自己的大头领去。
常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当福居跟随那人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走进一所虽说上华丽但却宽敞的院子里与他们的花子头见面时,自是万万没有想到所见之人竟然是洪大鸣,不仅让他惊喜若狂,更让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兄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人生何处不相逢,洪大鸣自也是欣喜若狂,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见到福居,一步上前便紧紧抓住了他的双手,泪水自是忍不住便在眼眶里打起转来,刹时间哽咽道;“福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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