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世间竟有乳齿歹毒之人…… “刚才我就奇怪,女装店为什么会有这种嘻哈的店员……”梅子绿自言自语,黑人?梅子绿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隔着门窥视自己的黑人,难道他带着墨镜就是为了遮挡自己的红色的瞳孔? 当初判断入侵者是个女人是错误的? “光君,我赶飞机去趟列宾美院,你先回去吧。”梅子绿把翻了翻后座的几个购物袋,从里面挑选了几件衣服,其余的扔回后座:“以前教我美术的老师在那里进修,我想和他见一面。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信光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两个人就在这里分开了,信光从后视镜看见梅子绿进了一家店,大概是借用卫生间换衣服,两个人渐行渐远,信光就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抬头看前面的路。 看了一眼油表,考虑到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信光到加油站把油箱加满,开车往住处相反的方向驶去。 现在的气候不冷不热,信光打开窗户,一阵风带着俄罗斯常年寒冷而留下的雪的味道飘进车里,车头上一个樱花的挂件跟着风摇晃了几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气氛好到让人觉得岁月静好,就算是在赌桌上输光了一切的赌徒都会觉得人生还有希望。 信光有时候很希望和所有人告别,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走到自己忘记自己,再慢慢顺着来路走回去,在路上抛弃自己讨厌的自己,捡回自己喜欢的自己——自己喜欢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呢?信光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明明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怎么会有这种高中女生才会有的自问呢? 或者像秀一郎那样娶个太太,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责任,但总算是家里有个和自己一心的人,在外怎样沾花惹草回到家还是乖乖当二十四孝好老公,给那个和自己很像的熊孩子当牛做马。不得不说秀一郎结婚有了孩子以后遍了很多,虽然还是万花丛中过,但现在也知道片叶不沾身了,以前他不会说的“我最近贫血就不去了”之类的话现在能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不像我啊,就算是那天死了也就是一把土一块碑,有群人一年一次到我坟前哭两声之后该吃吃该喝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万万别叫秀一郎来我的葬礼,搞不好他就借给我守灵的机会在我家大吃大喝泡我家妹子,在我棺材前面摆一桌打麻将了……风鸟院信光开始觉得自己应该交往几个正经点儿的朋友了,不然真不知道那个色胚会不会把自己家的女眷睡个遍还理直气壮地说是自己让他好好照顾她们的。 不过想想自己老妈已经魂归故里了,自己一般也不会娶老婆,弟媳妇叫人睡了就睡了吧,自己也没什么好托付给别人的家眷。 想到这里信光放下了心。 转眼间,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那个人站在一辆家用沃尔沃SUV旁边等着,长着一副亚洲人的脸孔,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信光把车停在SUV的后面,下车和那人肩并肩站着,这才看清楚他在玩消消乐。 “老爷子叫你来的?”信光也不管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就开口直奔主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