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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果然……”颛一转向身后，手里举着搅屎棍，病床后面立马发出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消失到楼梯拐角。

    初九推开隔间，一只手按住眼镜，战战兢兢地瞄了一圈。她看到颛一手拿搅屎棍的形象，呆滞了几秒钟，嘴巴一开一合地说，“哥，你……”

    “啊，临时做的必胜法器，”颛一扔掉手中的搅屎棍，故意朝小丫头嗅了下鼻子，“真臭！”

    初九“刷”的一下满脸通红，闭上眼睛用脑袋不停去撞颛一。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颛一摁住初九的小脑袋，“看看，额头都红了吧，和你说不少次了，你哥如今算是半个僵尸，身体不能随便撞，小心把自己撞坏了。”

    “哼，”初九拍开颛一的手，“以后我会准备根铁棍！”

    “嗯，多准备几根，铁棍打坏了，我就拿去卖废铁，换的钱给你买零食。”颛一笑道。

    “哼！”初九别过头。

    颛一踢开挡住门口的病床，随着那阵远去的脚步声消失，这张病床就再没发生任何异动。

    初九跟在颛一脚后，走出去前回头望了一眼地上，“不带上你的必胜法器吗？”

    “厌倦了。”颛一说。

    “啊？”初九一脑门子问号。

    “你喜欢的话，”颛一用鼓励的语气说，“就回去捡起来吧，送给你玩了。”

    “谁，谁要玩了！”初九狠狠踩了颛一的脚后跟一脚，“我听说鬼怪都怕污秽之物，你方才不还吓跑了那些东西吗？”

    颛一弯下腰提上皮靴，“谁告诉你我们是遇到鬼了？”

    “啊，不是鬼吗？”初九不解，“方才明明……”她正想问些什么，楼梯口的钨丝灯泡忽地亮了，紧接着是第二个，再接着是第三个……一直亮到了走廊尽头。

    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你看，你看，你看呀！”初九躲到颛一身后，一只手抓着颛一的后腰，一只手指着人影消失的地方。

    “那是个人，”颛一指向楼梯口另一侧的墙壁，“那个女人按下灯泡开关，然后跑到了走廊尽头，并事先打开窗户，使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是飘动的，大致。”

    “啊？”初九眨了眨眼睛。

    “她身上有和活人一样的气味，从青铜棺里出来就闻到了，一举一动，每一次位置变化，都没逃过我的鼻子。”颛一肯定地说，“这家医院里有不少人，目前遇到的是其中三个，两女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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