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掀开门帘,墨倾走进门内,一阵暖风袭来。 店里开着空调,前台后有一电暖炉,暖和得紧。当然,墨倾对温度的适应力很强,哪怕没这些,也难以觉得冷。 墨倾单刀直入:“查到了什么?” “急什么,”戈卜林走到通往库房的门前,撩开一门帘,跟墨倾说,“先进来坐。” 墨倾嫌他墨迹,但还是跟了上去:“那不是库房吗?” “我改装了一下!”戈卜林保持着撩门帘的动作,眉一挑,有点嘚瑟,“天冷了,不合适在外谈事,我把库房隔出了一个休息区。” 说着,他打开了灯。 墨倾进门时,眯了下眼,旋即扫视一圈。不算宽敞,地面是榻榻米,铺了一张地毯,往上是一个电暖桌,盖了一层毛毯。 电暖桌一开,往毛毯里一钻,暖和得紧。 坐上去时,墨倾想起了北方的炕,问:“现在的人,都用得起这个吗?” 戈卜林端来一盘橘子,听到墨倾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大部分人都用得起。” “小部分呢?”墨倾问。 “总有一部分贫困的,国家会施与援助。”戈卜林语气重了几分,“你放心,在冬天里冻死这种事,真有的话,能上新闻啦。” 墨倾没吭声。 戈卜林琢磨不透墨倾在想什么,手指蹭了蹭鼻尖,笑说:“等你一年的考察期过去,你来我们部门,我们可以借着任务之便,公费去祖国的大好河山逛一逛。” 墨倾斜了他一眼,挖苦:“你们有任务?” “……”戈卜林尴尬三秒,随后挺直了腰杆,“你们班那个任务,就不是任务了?” “……” 墨倾懒得跟他掰扯这个。 不多时,戈卜林就跳上了榻榻米,坐在墨倾对面:“宋江河和井宿以前的事,先放一放。有个现在的事,咱们先说。” 墨倾剥着橘子皮,眼皮都没抬一下:“说。” “两天前,他跟他爸大吵一架,被他爸赶出来了。现在住在学校的废弃教学楼。”戈卜林视线落到墨倾剥好的橘子上。 墨倾将橘子掰开,扔过去一半,问:“为什么?” 接住那一半橘子,戈卜林冲她一笑,往嘴里塞了一瓣,说:“不知道。” 墨倾眸一冷,盯着戈卜林手里的橘子,眼里透着杀气。 “具体的事,还得问他们俩父子。”戈卜林一个哆嗦,坐姿都直了一些,“主要是,废弃的教学楼环境很差,大冷天的,没有暖气和空调。我偷摸着去看过,就一个帐篷和一个睡袋。” 戈卜林说完,点评道:“这家伙,挺能抗。” 墨倾不予评价。 能抗个屁,抗趴下了。 “我寻思着,你要不要借此机会,从他口中套套话……”戈卜林提议。 墨倾打断他:“说一说宋江河。” “宋江河这人,挺奇怪的,我查到的不多。”戈卜林挑着重点说,“他是四年前来的第一附中。履历很优秀,二十岁,TOP2本硕连读的优秀毕业生。按理说,这样的人,去哪儿都会是一番作为,但他却来当老师了。” 墨倾提醒:“先看一下你自己。” “……哦。” 戈卜林忽然想起自己是TOP1的本科生,现在却在一高中当小卖部老板,可算是连宋江河这老师都不如。 顿时就打消疑虑了。 墨倾说:“继续。” “他在第一附中教了两年的书,之后就辞职离开了,原因不明。”戈卜林说,“他教的语文,第一年是代课,第二年是班主任。就是井宿那个班的。” “嗯。” “宋江河人很好,温柔体贴,照顾学生,深受喜爱。井宿受过他不少帮助。” 戈卜林顿了下,往嘴里塞了一块橘子,才继续说:“井宿的母亲,因受不了家暴,跑了。他的父亲酗酒嗜赌,喝醉了就家暴,经常向井宿动手。宋江河发现了井宿身上的伤痕,就去找井宿的父亲……” 说到这里,戈卜林搓了把脸,叹息一声。 墨倾搭腔:“怎么?” 戈卜林问:“你知道宋江河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设计把井宿的父亲关局子里了。” “设计?”墨倾来了兴致。 “这只是我的推理。”戈卜林停顿了下,解释说,“他找井宿父亲时,向井宿父亲承诺,愿意承担井宿上学的一切费用。” 墨倾慢条斯理地吃着橘子,看着他。 “但你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大的。一开始答应得很好的井宿父亲,见这钱那么好拿,于是越来越过分,找宋江河要的越来越多。最终,宋江河保留了井宿父亲要钱的所有证据,以敲诈勒索为由,将井宿父亲告上法庭,判了三年。不过因为井宿父亲表现良好,被提前保释了。” “怎么看出的设计?” “给你看我总结出的事件原委就知道了。”戈卜林找出一个文件夹,推到墨倾面前,“乍看是宋江河受不了井宿父亲的得寸进尺,用法律手段保全自己。但联系所有细节,可以推理出,宋江河是一点点引诱井宿父亲入坑。” 第(2/3)页